‘大師兄’擺出一個請便的手勢,然後就轉身離開。燕楓微微一愣,然後就走進南宮家。花芸沒有猶豫,一步一步的跟在燕楓的背後。
那些動手的弟子見燕楓與花芸已經進去,不由得鬆了口氣。然後氣氛就變的哄亂起來,“真是倒黴,怎麼遇到了兩夥人都是這麼厲害”。
一個弟子埋怨一聲,隨後有一個人隨聲附和:“就是,還想著抓幾個魔教奸細讓師父開心開心呢”!
之前那個一直帶領著他們的弟子聽到這些話,不由得哼了一聲,說道:“怪誰也沒用,就怪我們武功太差。要是我們武功高強的話,師父恐怕都會帶我們去參加那個會議了”。
一個弟子嘆息道:“也不知道大師兄是怎麼想的,半年前回來就感覺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變得那麼頹廢,還不想接任掌門之位。師父也是,非要執著於他,不把精妙的武功傳授給我們”。
他的話引來了各個弟子的附和,紛紛回答:“是啊,是啊,師父太偏心了”。
那個領頭弟子又哼了一聲,眾弟子的聲音才停下來,“行了,有膽子這些話去到師父、大師兄的面前說,別在背後議論。想要師父看中你們,就把武功提高”。
他這句話說完,沒有人再說什麼,只是私底下還有些不滿的嘀咕幾句。當然,他們這些話對於那些已經離開的人是聽不到的。
“這些日子你在哪兒?”寬敞的庭院,燕楓與花芸對立而視。猶豫許久,他在心裡其實要問的話有很多,只是一開口卻只問出這麼一句略顯生硬的話。
花芸看著燕楓,目光中的光芒不斷閃爍,無法猜測她現在的心思。
“我跟我哥哥在一起”,她說。
燕楓‘哦’了一聲,就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一個老朋友,一個陪自己走過一段路程的老朋友,再一次見面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怎樣敘舊。
或許是太久沒有見過她了,或許是對她真的有些愧疚,又或許是因為她的改變令自己無法適從……
總覺得這一次見到她有些尷尬,自己該如何開口?是要問:你還好嗎?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一定過的不好。
還是要說出那句:對不起?可是現在對她說出來已經晚了。這些日子自己被別的事情纏住身,纏住心,根本就沒有想起過花芸。
或許是瞭解燕楓現在尷尬的想法,又或許是注意到了他欲言又止的樣子。
花芸開口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訴你,我是從魔教逃出來的”。
“魔教”?燕楓有幾分皺眉的疑問,緊接著就像想到什麼似的,驚異的看著花芸,說道:“你是說,你之前也被魔教抓住了”?
花芸笑了一聲,應聲道:“是啊,和南宮家的人一起,和當時聚在一起的上千個英雄好漢一起被魔教抓住,還有我哥哥一個”。
燕楓的表情露出幾分關心之色,關懷的問:“那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花芸見他如此關心自己,不禁覺得心頭一暖。可是在轉眼之間她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就不得不平靜下來。
“說來連我自己都不相信,是火先生放我出來的”,她的目光有幾分不可置信。火先生是魔教教主這件事,江湖人都已經知道了。
燕楓驚異的看著她,不錯,就像花芸說的那樣,燕楓確實有些不相信火先生為什麼會將花芸放出來。難道他打算放棄了?那也不應該,到現在看來他好像只將花芸放了出來而已。
他平復了一下心情,問道:“他為什麼會放你出來”?
花芸得意的笑了一下,燕楓剛剛試圖引起話題他沒有做到,而花芸做到了。
“因為她”!花芸平靜的回答,可是燕楓總覺得她的目光中有一種銳利,令自己有些不舒服。
他不知道是誰,所以他只有問:“他是誰”?
花芸又將目光停留在燕楓的視線之中,顯得深邃,也表現的淡然。可是,她的心未必有表現的這麼平靜。
“蕭若雨”,她靜靜的回答著。似乎在說出一個與自己無關的名字,一個就算在自己耳邊說出來都不會引起耳朵注意的名字。
“她”!燕楓一聽到這個名字一下子眼睛就瞪的大大的,呼吸一下子就變的凌亂。這個世上,能夠令他無法保持平靜的事情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