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管家有些顫抖的說道。
“那這笛子只有一半又是怎麼回事”,雲翔又問。
“可,可能是我家老爺與他拼搏時拗斷的”,管家回答著,他的聲音不住的顫抖。
“既然是斷的,一定有兩個斷笛,這是一個,那另一個呢”?雲翔冷冷的注視著管家,彷彿要將他看透。
“另一個,另一個…”,管家磕磕絆絆的說道:“對,一定是被他拿走了”。他被雲翔看著,彷彿看到了魔鬼。他現在只想逃離這裡,連自己說什麼話都不清楚了。
雲翔忽然不屑一笑,聲音更冷幾分,”他既然拿走了一個笛子,為什麼不把另一個拿走?難道他是瞎子,看不到這個笛子?”。
一連串的問話,管家答不出來了,他身上已經在冒冷汗。他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了。
洪振天又皺了皺眉頭,沒想到這個少年也這樣聰明,這下可難辦了。
管家還在顫抖,洪振天已經接過話,臉色很不好的說道:“南宮兄弟的意思是兇手另有其人”?。
雲翔點了點頭,說道:“其實我知道他們根本沒去過縣衙。”
洪震天不由得問道:“哦,南宮小兄弟如何知曉?”
雲翔無所謂的說道:“因為那幾天我一直和他們在一起。”
洪振天驚,所有人驚。誰也沒想到,雲翔認識他們。
洪振天心中更是沉重,驚訝過後,說道:”原來你認識他們。”
“不錯”,雲翔承認。
洪震天冷哼一聲道:”那麼,你的作證就不算數!”
“為什麼?”
洪振天道:“因為你認識他們,所以你是他們的朋友。朋友的證明不算數”。
雲翔的眼神也冷了,”這句話是誰說的?”
“自古以來清廉的父母官都認同”。
“那他們就不是清廉,是白痴”。
在場之人臉色皆變,洪振天更是冰冷無比。
雲翔接下來卻又說了一句讓在場所有人都震驚的話:“其實虞城縣令那種人,殺了也死不足惜。”
“南宮兄弟是什麼意思”?洪振天的臉唰的一下就沉下來了,冷冷的看著墨翔。如果不是因為雲翔是南宮家的人,又是風一空帶來的,恐怕他早已出手。
“小兄弟慎言”,風一空看著雲翔有些急,這句話一定惹惱了洪振天。他與雲翔是在途中認識,他是真的把雲翔當作朋友。雲翔雖然很冷漠,但也是和講義氣的人。他可不希望雲翔出什麼狀況。
而紫靈峰也隱隱為這少年擔心,他也是做官的,當然知道洪振天的手段。這少年就算找到了證據的缺陷,又怎麼能這樣說出來呢?而且對於他汙衊朝廷命官的話,明顯也不太開心。
雲翔只是淡淡的說道:“我的意思很明確,別說沒有殺人,就算殺了那個縣令也是無罪的。”
洪振天冷冷的注視著雲翔,忽然說了句:“這裡是官家,縣令是朝廷的人,不是江湖。在這裡,不管有什麼理由,殺了人就要償命”。
雲翔的目光也是絲毫不退讓,冷冷說道:”我說了他們不是兇手,你卻如此咄咄逼人,如果每個官都像你這樣,恐怕這個朝廷就完了”。
他的話惹怒了洪振天幾人,更驚了風一空二人。”小兄弟,你別亂說,這是大罪啊”!
風一空急了,紫靈峰卻是臉色一沉。他是皇帝的老師,顯然對雲翔這句話很不滿意。
“造謠生事,汙衊朝廷,死罪”,冷冷的語氣來自雲翔背後,洪武終於忍不住了。手握著新換的鋼刀目光不善的向雲翔走來。
雲翔彷彿是沒有看到他一樣,只是淡然的對洪振天說道:“你家的狗在這裡亂叫難道你這個主人也不管嗎”?
“你…”,洪武剛要發作,洪振天已經抬手阻止他說下去:”洪武退下”。洪武狠狠的看了一眼雲翔,然後退了下去。
“洪武是我的得力干將,他不是狗”,洪振天冷冷的看著雲翔,“而且我奉勸一句,這裡是刑部,不是南宮家,請二少爺不要多管閒事”。
他的話很明確,這已經是他忍耐力的極限了。他一直在顧及雲翔背後的南宮家。但如果雲翔再挑釁,他是不會客氣的。
雲翔彷彿沒有聽出他話語中的威脅,僅僅說道:“我想要個公正而已,可惜洪大人與江湖傳言相差甚遠。”
“公正”?洪振天狂笑一聲,突然也不知道手中什麼時候多了一根狼牙棒,猛地揮向雲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