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黃白遊和於墨都去白日夢影業總部，只不過兩人的目的不同。
“於導，後期製作要多久？”楚苑問。
平日聊天，楚苑稱呼為老於，聊正事會稱呼於導。
“八月份，”於墨估算，“八月份後期能做完了。”
於墨試探地問，“楚總監，電影聖誕節上映可以嗎？”
聖誕節檔期？楚苑笑了笑，想奔著“聖誕節之王”的名頭去？
“理論上沒問過。”楚苑說，“不過你不是說電影要去報名歐洲三大電影節嗎？”
“沒問題的，我八月殺青，九月報名威尼斯電影節，11月9日威尼斯電影節閉幕儀式，如果僥倖獲獎，剛好能作為宣傳。”於墨解釋。
“那要祝賀於導旗開得勝。”楚苑說。
“碰碰——”秘書敲門而來。
於墨也識趣地離開，辦公室裡剩下彙報的秘書。
“楚總監，那個老外又來了，並且他抱著大廳的沙發，說見不到他就不走。”
“……”楚苑放下手機，揉了揉額頭，一個法國人怎麼就這麼無恥呢。
“請加里先生來吧。”楚苑說。
加里·里昂衣冠楚楚，這西裝三件套，貼身的剪裁，頭髮上還打了定型膏，很難想象這貨是秘書口中抱著大廳沙發耍賴的人。
“楚女士你又美麗了。”加里說。
“……”這蹩腳的中文，楚苑聽著腦瓜子疼，“加里先生別賣弄剛學的中文了，我也說過，《這個殺手不太冷》並不符合我們藝人的標準。”
你說《這殺手不太冷》算什麼電影？
動作、劇情、還是犯罪？三方面都不行。
最關鍵是投資，總投資只有兩千來萬美金，絕對的小成本。
劇本沒很出彩，角色沒很出彩，演員陣容沒很出彩，楚苑實在找不到理由要接拍。
“不不不。”加里激動得連法語都飆出來了，稍作冷靜，才繼續用英語說，“這個殺手角色里昂·李我是以斯坦丁先生為原型寫的。”
“斯坦丁先生在《蝴蝶君》中有溫柔的人格，在《疾速追殺》中有果斷的殺戮，所以伱想想里昂·李是不是非斯坦丁先生莫屬。”加里張口就來。
以黃老闆為原型寫的？楚苑不相信，但相比約翰李，里昂·李這個殺手，太普通了。
“很抱歉，這個片酬，以及哥倫比亞電影公司主投的條件，不符合……”楚苑的話語還未說完，就被打斷。
“楚女士！”加里突然開始九十度鞠躬，“片酬可以再商量，主要接拍什麼都好商議，主投公司我沒辦法做主，但我們可以給分紅，我認為斯坦丁先生拿到10%的票房分紅沒問題。”
百分之十，好傢伙，這個比例在好萊塢是巨星才能拿到的。
《疾速追殺》這類和個人高度繫結電影，第二部覃醒也只給15%的票房分紅。
“楚女士請貴方再考慮本片，有斯坦丁先生加入，一定會是好片。”說著話，加里又是鞠躬拜託。
別別，你學習人家霓虹傳統手藝做什麼，楚苑起身，“加里先生，能否告訴我為什麼。”
感覺不對勁。
“因為里昂·李非斯坦丁先生莫屬。”加里又開始說一大堆，什麼除了約翰李之外，另一個經典殺手形象，什麼將會征服歐洲。
腦袋都被念得生疼，楚苑說，“加里先生，我會把電影劇本給斯坦丁先生看看，但斯坦丁先生是我頂頭上司，到底行不行，我也干涉不了。”
加里感謝止不住地往外蹦，同時把劇本遞到楚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