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為小丑不是一個突然發瘋的瘋子。”黃白遊掏出手機，然後開啟備忘錄。
手機備忘錄裡一長串筆記，點開最上方的一條，《哥譚市崩潰計劃——最最最終定稿（PS不會再修改了）》。
“因為我記錄的是中文，我稍微講解一下。”
“約瑟夫先生這句臺詞寫得很好，‘我們才不會被惡棍嚇倒’藉由配角之口，表達出擁有黑暗騎士蝙蝠俠與光明騎士檢察官哈維的哥譚市已經無懼黑暗了，因為哥譚市人民認為小丑不久之後就會被解決掉。”
導演約瑟夫瞧著口若懸河，目光中閃爍著異樣光彩的演員，他只有一個感覺——摧毀哥譚市，斯坦丁是認真的。
“所以我必須摧毀這個信念——先找光明騎士的麻煩，而瑞秋是誰？光明騎士哈維的女友，黑暗騎士蝙蝠俠的青梅竹馬，當然後者我不知道，但前一個理由足夠我找他麻煩了。”
“因為瑞秋是哈維女友，才會開口說‘我曾經有一個漂亮的女友’，故意的手段。”約瑟夫舉一反三。
“沒錯，根據劇本，小丑具有超高的心理學技巧，非常懂得如何挑起人的憤怒，以及挑起人的恐懼。”黃白遊說，“他輕易地就讓看守他的警察失去理智。”
“這也符合導演寫的劇本，也是我們等下要拍攝的一場戲，蝙蝠俠出現，我毫不猶豫地用瑞秋當威脅，讓蝙蝠俠取下面具，也是動搖的一部分。”黃白遊道，“既然找不到光明騎士麻煩，那麼找黑暗麻煩也一樣。”
約瑟夫寫劇本時，並未想過自己給角色安排了什麼能力，正如小丑的臺詞“這個城市需要更有品位的罪犯”，他只是想依託漫畫，寫個與眾不同的反派。
當前聽黃白遊分析，還真是——癲狂只是小丑展露的手段，為了帶來恐懼。
加這麼一段，看上去是讓角色更癲狂，實際卻是非常符合人設的做法。
劇本完稿應該給斯坦丁看看，約瑟夫心中萌生出荒謬的想法，因為黃白遊分析的太清楚，關鍵是分析得……還挺正確。
“我知道了，應該在編劇一欄加上你的名字。”約瑟夫說。
“因為約瑟夫先生寫的劇本足夠值得深究，所以才會讓人研究。”黃白遊說，“我和現實中的馬戲團的小丑演員聊過，舞臺上的滑稽只是手段，一切都是為了讓觀眾開心。歷史上著名的小丑演員朱爾·圖諾也如此，到死也擔心自己妝容不夠滑稽。”
約瑟夫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聽起來有陰陽怪氣的嫌疑，畢竟前面還不同意改劇本。
“你為什麼那麼嚴肅呢？（.serious）”約瑟夫再看這句臺詞，就感覺出有別樣的味道。
“先生，去準備化妝吧，接下來是動作戲。”約瑟夫這樣說，就代表他妥協了，不重新拍攝原劇本的版本，而是接著往下。
“麻煩約瑟夫先生了。”
黃白遊道謝，然後乾淨利落地去往化妝室，今天的拍攝行程可不簡單。
導演目光放在自己的劇本上，喃喃自語，“難得有大局觀的演員……”
他認為演員應該好好按照劇本演戲，不應該有自己想法來自拍攝《狼人》期間，沒錯，是他首部作品。
當時劇組有個二線演員，相比剛出道的他，二線演員是大牌了，對他的拍攝是指手畫腳。
誠然二線演員的想法能為角色增光，可破壞了他劇情結構。但斯坦丁是又能為角色添彩，還能把導演的拍攝意圖理得清清楚楚。
“是個人才。”約瑟夫的第二個想法。
約瑟夫用對講機囑咐現場導演一些事，比如接下來的打戲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