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仍愛我,是嗎?你還要我嗎?即使我穿西裝,打領帶?”
“我是你的蝴蝶,在袍子下面…在一切背後,我永遠是我。”
這一段,黃白遊飾演的宋麗玲沒有化女妝,服裝造型都是普通男性。
沒戴長髮,也沒把下顎的弧度隱藏,所以樣貌從中性變成了男性,即便表情是柔態依舊未減少,嗓音依舊充滿迷幻魅惑,甚至會讓人感到是女扮男裝,這一幕完全反駁了瑪麗格巴茲的觀點,黃白遊展現的是貨真價實的演技,妝造只是錦上添花。
《娛樂週刊》的駝色記者的目光瞥了瞥瑪麗格巴茲,面對這女記者剛才的活法嗤之以鼻。
好吵!駝色記者雖然什麼都沒說,但瑪麗格巴茲就感覺這貨好吵,話多。
不爽的除開瑪麗格巴茲,還有導演柯南博林,他是開心人們對他選演員的本事大肆讚揚,但不開心只讚揚他選演員,劇情本身呢?
沒有的,影評人注意力都集中在斯坦丁黃和巴貝特的雌雄戲之上。
“轟轟烈烈地死去,總勝於庸庸碌碌地過活。”
“到最後,在獄中……遠離華夏,我找到她。我名叫加利瑪,又名——蝴蝶夫人。”
電影結尾,巴貝特貢獻了影帝的表演,飾演的伽裡瑪在絕望中自殺!
不少感性的觀眾,被伽裡瑪自殺前的獨白感動,全片在宋麗玲上飛機的回眸之下結束。
這就完了?薩默塞特詫異,感覺這個結局太敷衍,他以為還會有宋的一場獨白戲。
看過蝴蝶君戲劇舞臺的比優斯似乎看出了朋友的疑惑,他解釋:“因為舞臺最後一幕是伽裡瑪唸完獨白自殺倒在地上,配合音樂《愛的二重奏》,一道強光照亮黑暗中的宋麗玲,宋最後的目光定格在死去的伽裡瑪身上,抽了一支香菸,煙霧瀰漫而又消散後的念出最後的臺詞‘蝴蝶?蝴蝶?’。”
“這結尾伽裡瑪和宋身份瞬間對調,我的蝴蝶,到底誰是誰的蝴蝶,難怪可以獲得託尼獎最佳戲劇獎,精彩又震撼的結局。”薩默塞特不愛看戲劇,但能想象最終幕的震撼,確實很震撼。
別以為電影的表現形式就一定比戲劇好,任何藝術形式都有優點,就像《蝴蝶君》最終幕,即便是蒙太奇交叉剪輯,甚至平行拼接,也難達到舞臺的高度。當伽裡瑪自殺,宋站在黑暗裡,被腳光照亮,同個舞臺凝視愛人屍體的震撼。
薩默塞特嘆息,他認為虎頭蛇尾了,不過當影片的演職人員表滾動過去,還是要起身鼓掌。
影廳內的掌聲,有禮貌性的掌聲,有敷衍的掌聲,也有被影片征服的掌聲。
征服主要是被黃白遊和巴貝特的演技征服,但對電影總體評價褒貶不一。
走出影廳時議論紛紛——
“斯坦丁黃的演技比我想象中要好太多,我的上帝,我甚至都想回去把我之前懷疑的言論全部刪掉。”有電影人說。
“柯南柏林拍攝的奇怪電影,遠非他的最佳狀態,更像是一個罕見的失誤,用一種保守的拍攝方式閹割了一部具有挑戰性的戲劇。”有影評人認為有失水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