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讓策劃部做一個藝人規劃,講述公司未來可以帶來什麼幫助,俗稱“畫大餅”。
當然按照單總的吩咐,策劃部還有一項任務,收集黃白遊有什麼負面訊息,用於談判時壓價。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神話中鐘山之神眼睛一閉一睜一天就過去了,現實沒有燭龍,但黃白遊眼睛一閉,再睜開就被三個鬧鈴吵醒(7:00、7:10、7:20),腦瓜子嗡嗡的。
洗漱之後黃白遊大腦就清醒許多,早飯比較簡單,就兩片吐司麵包,緊接著開始背劇本,清晨記憶力較好。
已通讀過一遍的黃白遊發現,《柒個我》從韓版變成中文版,有點生搬硬套的意思,之所以這樣是臺詞沒根據漢語語境進行改變。
比如“努力保持清醒,只怕再次睜眼,便已不再是我”這句,韓版這段沒有人稱代詞,這裡補的人稱該是“你”,“努力保持清醒,只怕再次睜眼,已不再是你”兩者區別挺大。
黃白遊背誦的肯定是中文版,演員不是編劇,可以對劇本提出意見,認為劇本某處有矛盾;但居高臨下的評價劇本爛狗血,應該大概xxx,不能夠。
歸根結底也是因為他獲得的情緒碎片是基於劇本來的。
中午點外賣快速解決,午休放空一下大腦,不背書就隨便寫寫《蝴蝶君》的分析報告吧。
[作品淺析:
宋麗玲偽裝成女性,但實際卻代表了生活在美利堅的華人男子形象,因為《排華法案》禁止華人和白人通婚,於是華埠出現大量單身男性華人。在沒經過了解之前,以及多數想象中的媒體報道,單身華人男性生活狀態被美國的主流社會定義為缺乏男性氣質,而宋麗玲更像是傅滿洲和陳查理的結合……]
傅滿洲就不說了,西方塑造黃禍的典型角色,而陳查理這是西方語境下的好人,一個自卑的胖胖警探,英語彆扭,口頭禪“子曰……”,而宋麗玲更像是西方刻板印象下的東方狡詐,與刻板下被馴服的善良。
寫到兩點左右,黃白遊停筆,果然是放鬆腦子,兩個多小時才近七千字,速度退步了。
穿戴整齊,下午黃白游出門,與經紀公司老總見面。
見面地點是單總選擇,位於朝陽區的某家小眾咖啡廳,小眾基本可以和“小資”劃等號,價格昂貴,該說不說這家店的咖啡豆比某巴克和某瑞幸好太多,只是黃白遊分辨不出。
包間位於五樓,南面是一大列落地窗,顧客可以端著咖啡俯視來往行人和車輛。
單總愛在雨天來這個包間,眼見外面的慌亂,或者被淋得狼狽的行人。
兩人先簡短地寒暄了兩句,貌似很友好很快,還頂下了“單哥”和“白遊”的稱呼。
由單總先發招,“白遊你今年還有兩個片約?我看網際網路公佈的訊息,還有《柒個我》和《無心法師》。”
天宇傳媒本身是想《柒個我》和翻拍版本的王子變青蛙,然而就在王欖下決定那個月接連有兩部IP改劇撲街,再加上《生命之路》電影節首映,黃白遊的演技展露無遺。
讓一個有演技的演員,長相還不錯飾演霸道總裁那將會是王炸,而《王子變青蛙》男主單均昊形象討喜,相反無心法師張頗宗這個角色……王欖感覺不就是一個舔狗嗎?
果斷調換,成了當前的片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