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燃醒了就睡不著,她來到洗手間刷好牙洗好臉,換了衣服出門去超市買些食材,曾幾何時她也曾這樣天天早起去超市為徐佑文買東西準備早餐。
徐佑文醒來,他發現自己的身旁空空蕩蕩又開始心慌,他好像已經不能讓顧燃離開自己的視野了,一旦看不到她,自己就會害怕。
她就像是長在了自己的身體裡,一旦抽離,自己也無法生存下去。
他來不及換衣服就想衝出屋子去找顧燃,就在他準備開門的瞬間,顧燃開門進來,看著眼前驚慌失措的徐佑文,顧燃問道:“怎麼了?你這是要出門去找我嗎?”
徐佑文看到顧燃回來,整個人都愣住了,他情不自禁的走上前一把抱住了她。
“我好怕你跑了。”徐佑文道。
顧燃撩開他,嗤笑道:“你還怕我跑啊!你清楚就算我跑到了天涯海角你也會將我找回來,不是嗎?”
徐佑文被她推開,看著她不說話,顧燃說的的確有道理,就算是用盡任何方法,他都會將她找回來的。
顧燃說道:“我不會再跑的,我累了,也不想連累別人,所以你也沒必要做一些別的事。”說完她徑直往廚房走,將買的一袋東西放在料理臺上,開始擼起袖子準備早餐。
徐佑文走到她旁邊制止道:“你別動,放著我來。”
“我哪敢勞煩徐總大駕?”顧燃玩笑道,話語中總帶著一些諷刺,讓徐佑文感覺格外刺耳。
“我讓你停手就停手。”徐佑文一股子霸道總裁的味道,言語中帶著命令。
顧燃停下了手,看著徐佑文一眼,淡淡一笑:“好,我怎麼能不聽徐總的命令,徐總你要給我弄飯就弄吧,我也算是有口福。”
徐佑文聽著心裡不是滋味,但是他也不想說顧燃什麼,畢竟他不想傷害她。
徐佑文開始撩起了襯衫袖子準備做早飯,他以前給顧燃做過牛肉粥,那時候顧燃已經知道了他殺了顧未之,他為了不讓顧燃離開自己,囚禁了她。
想起那時候自己的瘋狂行為,徐佑文都被自己給嚇到了,他有些偏執。
他愛著顧燃,卻總是在不經意間傷害她。
熟練的做好了早餐,他盛了兩碗粥放到餐桌上,喊了顧燃來喝粥,他自己先去進行了洗漱,一切完畢後出來顧燃已經將早飯給吃完了。
徐佑文看著那空底了的碗笑了笑,他坐在餐桌前正對著顧燃說道:“粥味道怎麼樣?”
“還不錯。”顧燃道:“謝謝徐總。”
徐佑文知道顧燃這些話並沒有帶著任何謝意,只是禮節上的敷衍。
但是看著顧燃的空碗,徐佑文的心依舊感到歡愉。
徐佑文端起碗很快就將那碗牛肉粥喝完了,徐佑文用紙巾擦了擦嘴看著顧燃說道:“今天有個畫展,我讓周特助在你上完鋼琴後送你去。”
“誰的畫展?”顧燃問。
“一個資助的青年畫家,人家有才華,我有錢,就幫幫人家。”徐佑文說道。
顧燃想起之前周特助跟他說的關於徐佑文資助他弟弟讀書的事,沒想到這個徐佑文對資助別人這種事還挺感興趣。
“你還當了個好人。”顧燃不緊不慢道。
“我只是想到當年我們的困境,我想要是那時候的我們可以得到一個人的資助,或許會過上更好的生活”徐佑文的話裡帶著些許的惆悵,顧燃想起當年兩個人度過的那些什麼都沒有的日子,雖然清貧卻過的無愧於心,無憂無慮。
“好了,我要去公司了,晚點我讓周特助來接你,你來就是了。”徐佑文說完拿起沙發上自己的西裝外套就朝屋外走。
房門被關上,顧燃收拾起了桌上的碗筷來到料理臺前開始清洗。
與往常一樣,周特助雷打不動的來接她去趙蔚那裡學琴,趙蔚今天讓她彈奏的是肖邦的降大調第15號的雨滴前奏曲
可能是擔心她的心情,害怕她會傷心,所以最佳讓她彈奏的樂曲都是歡快的曲子。
她以為趙蔚會多招幾個學子,沒想到從她到來一直到現在都只有她一個人,可能徐佑文覺得趙蔚與自己沒有什麼交集聯絡,所以也沒有讓周特助盯自己。
徐佑文也知道她並不喜歡一直被人盯著,所以因此放鬆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