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稜上前走了一步,對著雲韻躬身行禮道:“宗主,雲稜身為雲嵐宗大長老,絕不能放任雲嵐宗的門外執事被害一事不理,宗主放走蕭炎,不僅無法向數千雲嵐宗子弟交代,更會損害雲嵐宗威名,雲稜無法苟同宗主的意見”
古河也遙遙朝著雲韻施了一禮:“宗主,我也認為大長老言之有理。”倒是古河內心十分複雜,尼瑪怪不得自己沒有找到青蓮地心火,感情早被蕭炎拿走了,害得自己找上了剛想戲弄他一下的痕,還肉痛的拿出了一枚化形丹。
“我也贊同大長老的話,決不能讓蕭炎就這麼走了!”
“此事事關我雲嵐宗的威望,宗主絕不可妄斷。”
“請宗主慎重考慮此事!”
……
其他雲嵐宗的長老也紛紛表態,支援雲稜的意見。
雲稜又對著雲韻拿出一副長者的架子,大義凜然的道:“按照雲嵐宗宗規,若是宗內超過八成的長老全都反對宗主的命令,那麼,這個命令無效!”
“都不必說了,哪怕蕭炎真的殺了墨承,但看在這位鬥宗強者的份上,此事就此作罷了。”雲韻柳眉一豎,拿出一宗之主的氣勢訓斥道,還把“鬥宗”二字咬的很重。
“怪不得我看不出那人的修為,原來那人居然是鬥宗!”加刑天猛吸一口冷氣,“怪不得雲韻不會追究蕭炎殺墨承一事,原來還是因為這位鬥宗強者的原因呀!”
“鬥宗?莫非是那個人?”海波東想起上次在旅館的時候,曾發覺有人在跟蹤他和蕭炎,現在想想,搞不好就是眼前這人了。
“呵呵,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為,還有鬥宗強者給他撐腰,我看蕭炎這小子日後定能一番大作為呀。”法獁也是咂了咂嘴,臉龐上有些掩飾不住的豔羨,“我年輕時外出遊歷,有幸得到藥尊者三日的教導,結果才今天的成就。現在看來,蕭炎八成也是在外遊歷時,遇到了什麼奇遇呀。”
至於另一邊的納蘭父子的心情,就不用多說,畢竟好好的親事給弄到如今的地步,想緩解都沒辦法。要不是三年前那件事,他納蘭家如今怕也是背靠鬥宗強者的家族了,哪怕成不了加瑪帝國第一家族,也能成為數得上的世家。
雲韻此話一出,之前發聲的那些雲嵐宗長老也啞巴了,鬥宗強者他們自是知道意味著什麼,就算凌影一巴掌拍死他們也沒什麼,畢竟之前他們咄咄逼人的態度,真的有些冒犯了人家。
“雲稜長老,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雲韻冷冷的看著雲稜,剛才發生的事情實在是讓她有些不快,當了幾年宗主,原以為大家都很服從她這個宗主。
時至今日,雲韻方才明白老師雖然已經卸下了宗主之位,自己也當了好些年的宗主,但在這些人眼裡,自己依然是那個‘少不更事’的小丫頭。
雲稜也是心中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墨承每年為了打點好雲嵐宗高層,可沒少孝敬他這個大長老,他也為此撈了不少好處,可是墨承一死,自然那些好處以後就沒了。現在有證據表明蕭炎就是殺害墨承的兇手,他當然不會白白的讓蕭炎“逍遙法外”。更別說蕭炎擊敗納蘭嫣蘭,損害了雲嵐宗的威名。但他看來,蕭炎是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只要留下蕭炎,就能挽回雲嵐宗的威名。此外,見雲韻如此袒護蕭炎,他也想順帶藉著踩雲韻,來擴大自己自己在宗內的威望。
結果現在好了,蕭炎居然還有一個鬥宗強者撐腰,就自己這八星斗王的修為,在人家面前屁都不是呀。更讓他鬱悶的是,之前跟他商量要收拾蕭炎的長老們見大事不妙,都一個個啞巴了,彷彿這件事與他們毫無關係。經過這件事後,自己多年來在雲嵐宗積累下的威望,怕是會滑落不少呀。畢竟自己先前在凌影面前的那番話,真的有些“不知死活”。
沒有理會雲稜的臉色,雲韻對凌影拱手行禮,很是恭敬的說道:“老先生,之前的事情多有得罪,還請你海涵呀。”
“小女娃,看來你雲嵐宗也不是沒有明事理的人呀。”對於雲韻的表態,凌影很是滿意,轉身就要帶蕭炎走人。
“不行,這件事就不能這樣算了!!!”雲稜見狀,立刻在心中下了一個決定。
只見雲稜從納戒取出一支雲白色的笛子,狠狠一吹,一股奇異而尖銳的聲調傳了出來。
笛音未落,雲嵐山深處有一股浩蕩磅礴氣勢,猶如遠古甦醒的巨龍,帶著無可匹敵的氣勢威壓滾滾而來!
一聲清嘯沖天而起,一道白影腳踏虛空,向著廣場處飛來。
所有的雲嵐宗弟子,都忍不住心底的敬畏,雙膝跪了下去。
所有的雲嵐宗長老,齊刷刷的躬身施禮。
這人身著一套樸素的白色長袍,衣袂飄飄,面如冠玉,要不是那一頭雪白的長髮,眾人都會以為這是一個年輕人。
他,正是上一任雲嵐宗宗主——雲山。
“我去,雲稜腦殘了嗎?居然把雲山請了出來,”坐在樹幹上,看著空中雲山,痕忍不住吐槽,“馬克·吐溫說有時候真實比小說更加荒誕,因為虛構是在一定邏輯下進行的,而現實往往毫無邏輯可言。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也不對呀,我現在就是在小說世界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