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課，”戚言深挺直了腰板，說的理直氣壯，“我帶你去玩好東西。”
“我不去，”安陽皺眉，目光不悅地掃了眼周圍投過來的視線。
“我已經跟班主任請好假了，”戚言深滿不在乎地笑了笑，“還是說你更想在教室裡睡覺。”
光明正大的逃課被戚言深說的理所當然，安陽看著他眼角眉梢染的得意，一時間翹唇笑了聲。她的確有想逃課要做的事，不過可不是跟戚言深一起。
沒有理會對方的反應，安陽起身自顧自的向外走去。
顧知白見戚言深緊隨其後，以為安陽真的要跟他一起走，強忍著胸膛裡沸騰的怒火，抓住了安陽的衣角，“年年，你不要跟他走。”
安陽顯然沒有預料到他的舉動，錯額間聽到顧知白帶了哭腔的哽咽，“如果你跟他走，我會死……”
他卑微的抿著唇，淚眼婆娑的樣子在正午的陽光下，流露出令人心悸的悲涼。
安陽看著這樣的他，眼底的錯愕化成濃烈的諷刺。
“顧知白，你知道嗎？”她停下腳步，目光終於認真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來不及高興，顧知白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安陽，她的眼神明明淡淡的，可是卻像深夜洶湧的暗潮，沉澱著無盡的痛楚，濃郁的幾乎要讓人浸入，然後永世不得超生。
“我已經死過了。”
發現他一瞬驚愕的模樣，安陽呵呵笑了兩聲，“我比你更懂得，失去是什麼感覺。做戲對我來說，你還是太嫩了。”
顧知白渾身冰冷地僵在原地，他望著安陽漸行漸遠的身影，這一次紅紅的眼眶真的染上了淚。
大腦開始暈脹脹的發疼，他不知道哪裡錯了，一個寒假而已，一個寒假！
戚言深將他們二人的對話一字不漏的聽進了耳中，目光幽幽地撇過顧知白，他的嘴角吐出更為冷漠的話語，“多年沒見，你還是沒有半點長進。真讓人噁心……”
顧知白猛地回神看向他，所有的柔弱在一瞬間化成毒蛇般的猙獰。
戚言深故意揚唇笑了起來，似歲月沉澱過的溫柔，將他先前的冷漠鍍上一層完美無瑕的優雅。
“你永遠都不懂，”刻意咬了咬口中的菸蒂，他轉頭追上安陽時，眼底湧動的暗流，卻完全沒有表面顯露的那樣輕鬆。
葉蔓菁眼睜睜看著那兩個人離開，心中的震驚讓她好半天沒有辦法回過神來。
剛才戚言深好像跟顧知白說了什麼，他們兩個人認識？還是說因為安陽？！
可是不論是哪一種，對她來說都完全失控了。
回到座位，她強壓下心中的震驚，給顧知白髮了訊息，“你以前認識戚言深嗎？”
“不認識。”
顧知白極快的回話，讓她稍稍放下心來。
“告訴我有價值的東西，我可以幫你做你想要達成的事。”
下一條緊隨而至的訊息，讓葉蔓菁頓時呼吸一緊。
有價值的東西……
她手裡可是多得很，但是大多都是後期的事情。不過只要哄得顧知白肯主動幫她，那就再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