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在燃燒。
地上火舌四卷,將草木焚燒成灰,將土地熔鍊成岩漿滾滾不休。
自來也的臉上,屬於仙法的繪紋橫豎交錯,襯的沉重的臉龐看上去有些猙獰。
“出現了嗎,尾獸。”
躍空而起將殺向文太的六道傀儡一拳崩飛,自來也在蛤蟆健的頭頂落腳,一眼瞥過見方几個巨大的尾獸身影,目光再轉向長門便徒然一凝。
“文太,蛤蟆健、廣,配合我,再來一次仙法——蛤蟆流焱灼龍之術!”
仙法的火焰將蛤蟆噴出的油染成金色,化作灼灼炎龍浪流遮斷了戰場,讓地上的六道傀儡跟天上的小南同時退避,不敢輕敵冒進。
“文太,這次辛苦你們了,接下來就交給我吧。”
炎龍馭灼流,金色光焰燒穿了天色,融化了大地,自來也目光深沉凝視前方,不等並肩作戰多年的通靈夥伴開口便已經解除了通靈。
“接下來是,通靈之術!”
不曾浪費分毫時間,仙法忍術雖強,卻也不能阻擋太長時間,自來也送走了文太兄弟後再度施展了通靈之術。
“神羅天徵!”
“哧——”
浩瀚的斥力掃過,威勢滔天的仙法烈焰脆弱的像紙片被撕碎。
“自來也老師解除了通靈術,是想通了,準備帶兩個老弱病殘陪著一起上路嗎?”
小南從天而降,六道傀儡四面圍堵,天道佩恩越眾而出,來到了自來也面前,一雙無情眼眸從自來也和兩位蛤蟆仙人臉上掃過。
“小鬼,你最好……”
越老越躁的志麻仙人何曾被人冠以老弱病殘的稱謂,雖然知道完全掌握仙術的自來也召喚他們來必然是事態緊急重大,卻還是不能忍耐天道佩恩的嘲諷,可才一開口就被自來也直接用查克拉禁錮。
“彌彥,長門,小南。還記得當年初見的場景,那時候說是感觸你們的痛苦,不如說是因為被你這雙傳說中的仙人眼吸引,所以才留下來教導了你們。”
“秉著引導傳說之眼成為命運之子,變革世界的信念,我教會了你們忍術,教導你們生存,傳授你們知識。“
”相聚分離的那一刻,我認為我已經按照啟示完成了我身為引導者的職責,接下來只要等待命運之子揭開新時代的篇章就好了。”
伴隨著解剖往昔的述說,自來也的目光從佩恩與小南臉上掃過,最終透過六道傀儡包圍的空隙,看向了仍在流淌的火海盡頭遠方。
在那裡,有一座經歷了地動山搖的戰鬥波及,依舊完好無損的山巒。
“可是直到現在我才發現,我錯了。徹底的錯了。”
“我並不是一個合格的老師,也沒有履行好身為老師的職責。所以,彌彥,我很抱歉。”
聲音低沉而舒緩,除了凝沉不化的沉痛,自來也的話彷彿是來自普通中年人的由衷懺悔。
讓老師無可奈何的囂張從臉上退去,自稱為神的狂傲被拉進回憶洗練,面對自來也深沉的剖析,長門跟小南沉默著。
昔日溫馨緣何成了師徒對壘?這其中流過了太多歲月也堆疊了太多變化,再重頭梳理已經找不到頭緒。
面對往昔已經不想感慨,就讓遺憾都伴著曾今的美好去迎時光的塵埃。
“是我沒有盡到一個老師的責任,沒有教導好你們,才造成了今天這樣的悲劇。”
腳下熔岩滾滾,熱浪卻撲滅不了自來也言語中流露的淒涼。
“所以,就讓我來改變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