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潺潺,到斷崖處化作瀑布飛流而下,如同一掛藍河垂在天際。
清風徐來,搖動山崖上下的叢林,吹皺了瀑布之下匯聚的湖水。
依山鑿刻的巨大石像隔著瀑布遙遙相對,四目之間彷彿凝練著萬古時光。
石像於歲月中屹立無聲,幾十年春秋風雨澆蓋,依舊不改它們無言述說當年故事的堅毅孤獨。
斑爺瞭然一身,站在大柱子石刻的腦袋上居高望遠,目光淡然而怔怔,遙望著山崖下叢林掩映深處偌大的木葉,收斂了一身的霸道氣息。
微風擺動斑爺衣角,他彷彿如同腳下的石刻一般凝固了,這一刻深埋的記憶化作洪流將他包裹。
回憶往昔重重,故地重遊品味這份滄海桑田的變化,體會著曾今的失敗,斑爺遙望木葉,漸漸好似跟石刻融為一體。
“大人,人已經帶來了。”
人影閃爍,兜已經出現在斷崖之上,手中提溜著的正是當日被團藏用性命封印的宇智波信遺體。
從深沉中轉醒,斑爺淡漠的目光掃過躬身而立的兜,卻連看宇智波信屍體一眼都沒有,平淡道:“破解封印,沒有驚動任何人,你到是有幾分本事。”
兜眼中閃過一抹欣喜,旋即愈發恭敬,道:“不敢稱大人誇獎,是木葉主力盡出,我才能……”
“我說是,你就是!”
依然是平平淡淡的模樣,不見如何作色,斑爺的霸道卻徒然而來,不等兜謙虛完就將他的話打斷。
兜怔了怔,顯然對斑爺突然而至的霸道有些不太適應,但還是恭恭敬敬道:“是,多謝大人誇獎。”
對兜的幡然改正不以評價,斑爺終於拿餘光看了看宇智波信的屍體,道:“這就是信最後的遺容了,可真是丟人現眼。拿去處理了吧。”
兜不敢怠慢,恭敬有加,肅聲應是。
便在兜一提宇智波信屍體,回身欲走之時變故驟起。
“處理我?你先給我去死吧!”
一聲咆哮,本提在兜手中的屍體乍然而起,一腳踹開兜直接虛空隱沒,再現身已經撲倒斑爺面前,一隻手臂已經化作金鐵刀錐直扎斑爺腦門。
“啪!”
一聲輕響,攜雷霆之勢而下的刀錐被一手拿住,森森鋒刃本是殺人奪命的兇器,卻在一隻肉掌五指之下不得寸進。
宇智波信勢如猛虎從虛空撲下,手中刀錐以斑爺腦門為目標紮下,卻被一手定在了空中。
變故來的徒然,停的更是詭異。
時間似乎在斑爺跟宇智波信之間凝固了。
淡然看了看宇智波信手臂所化的刀錐,斑爺的萬花筒已經悄然睜開,跟宇智波信四目相對之後,不屑道:“不敢使用我的能力,空間穿梭和操縱金鐵就是你覺醒的萬花筒能力?脫困後遇到歹意就會自動釋放的伊耶那岐,你這點微末伎倆就想取代我了?簡直愚蠢的不可思議。”
慌亂取代了決然,宇智波信被斑爺一手定在空中,臉色漸漸猙獰卻無能掙脫。
“你的眼睛是我的,你會的都是我教的,既然你不願意聽我的,那我就要取回我的東西了。”
視宇智波信如孱弱豬羊,斑爺伸手一摳,在他臉上留下兩個血窟窿,宇智波信那雙無論如何轉動都無法助他掙脫的萬花筒已經到了斑爺手中。
生生摳下宇智波信雙眼,斑爺再看宇智波信就像看垃圾,嘲諷道:“你最後到是給我做了些許貢獻,至少不用為了永珍把你復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