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堂的風送來笑語連聲。
遠天的雲翳紅的像在燃燒,夕陽最後的餘輝十分亮眼。
白丸帶著幾隻狗子在院子裡瘋玩,中間夾著三個小孩追毛球的歡快。
狗叫聲,孩子的笑聲,聲聲清脆,脆的犬冢獠心碎。
“所以,總結來說,只是個實驗意外是嗎?”
桌子周圍坐滿了一圈人,犬冢獠目不斜視的盯著他面前的已經不冒氣的茶杯,像個刻板的老頭。
“可不就是咯!”
紅豆非常肯定的回答,話語之間元氣很足。
“咯你個頭啊?以為我會信啊?騙鬼呢你!你說是實驗就是實驗,意外就是意外?芽衣的模樣都那樣了,當我瞎啊!”
下一秒犬冢獠就有種掀桌的衝動,抬起頭來對著滿不在乎的紅豆就是一個瞪眼殺過去。
蛇叔到底是做什麼實驗,才能弄出來一個結合了他跟紅豆基因的孩子?
還有那個意外,意外你妹啊!就算欲蓋彌彰也給我找一個差不多點的藉口啊!
一股氣在心扉與腦子裡來回衝撞,再看看紅豆那副土鱉別大驚小怪的欠揍臉,犬冢獠就有種分分鐘變身為吐槽役的衝動。
“嘁,少見多怪!”
斜視,捧杯,翻白眼,飲茶,紅豆不想搭理犬冢獠,分外嫌棄。
“小紅豆,幾年不見,看來你真的是已經忘記了啊,呵呵呵,好得很!”
咬牙,犬冢獠攥住了拳頭,漏出危險的笑容。
你是已經忘記了當年一度被誰支配了是吧!
看來是時候讓你回憶一下這傳自先賢的友情破顏拳了!
“呵呵~”
呵呵不但能結束聊天,同樣也能點燃怒火。紅豆捧著茶杯,對犬冢獠不屑一笑,不將他的威脅放在眼裡。
今時不同往日,一條鹹魚有什麼可怕。
已經獨得老師寵愛,御手洗紅豆無所畏懼。
跟著蛇叔的這幾年,讓紅豆對區區犬冢獠,已經看不上眼。
“紅豆,安靜一點。獠,你也是。芽衣確實是一次意外。”
小口呡著茶水,蛇叔一派悠閒淡然,在兩個弟子就要鬩牆之時,適時的履行了一下做老師的職責,出聲制止。
“真的?”
儘管是蛇叔發話,犬冢獠還是無法完全相信。
畢竟事實勝於雄辯,芽衣小蘿莉幾乎綜合了紅豆跟蛇叔兩人的優點,是個膚白貌美大眼短髮,可柔可剛的萌娃。
你要說這是個實驗意外,就算是有蛇叔親自開口背書,一時半刻也難以有太大的說服力。
不過到底還是因為蛇叔一貫留下的印象產生了作用,犬冢獠從篤定不信變得將信將疑起來。
“這個我可以作證,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確實是個意外。大蛇丸跟綱手聯合做了實驗,想要找到對付信的辦法,結果你看到了。”
語氣有些無奈,卻不敢表露出太多不滿,自來也挨著綱手坐著,處於隨時都有可能送命的範圍中,自然不能太過放飛自我。
“什麼意思?什麼實驗?克隆?”
犬冢獠有些狐疑,目光在惆悵的自來也,淡然的蛇叔還有木然的綱手臉上來回掃蕩,想要看出點端倪來。
然而沒有想要的結果。
“嘖~”
一聲不加掩飾的失望之音。
“小鬼,幾年不見,你長能耐了,皮癢癢了是吧!”
犬冢獠的聲音中表達的情感太明顯,這下綱手便做不成她的泥雕木塑冷麵菩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