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止水,還堅持得住嗎?”
背靠著背,感受止水有些氣短的喘息,犬冢獠嘴上說著話,卻不敢去擦一把懸在睫毛上的汗水,目光炯炯,一眨不眨的盯著對面的巖忍。
“還好。”
大喘了一口氣,止水回答的聲音尚算有力,攥在手上的刀遙指敵人,同樣謹慎。
“卡卡西,多注意一點靜音。止水,我們上,幹掉他們!”
黑沙比雷霆更快出擊,飛揚起來形成了黑幕,將敵人的視線徹底遮斷。
彪悍的巖忍一直沒有放鬆戒備,但他還是不夠了解對面那幾個看上去面相還顯得稚嫩,應該是半大孩子的敵人。
應該是自來也跟土影曇花一現,又像流星墜落般璀璨的一戰太過耀眼,所以作為空軍,還更早出動的犬冢獠,並沒有給人們留下太深刻的印象。
於是只基於交手的情報判斷,巖忍警戒了犬冢獠的雷霆,卻對止水的瞬身準備不足。
“嗤……”
一截冷白的刀從巖忍的背後進入,自胸膛透出。
黑沙遮蔽了目光的那個瞬間,止水已經到了他的身後。
不需要說遺言了。
死亡降臨,巖忍除了悔恨之外,剩下的就只有怨念。
他們被騙了。
之前搖搖欲墜的苦苦支撐,都是對面這些狡猾的小鬼在演戲。
穿胸一刀送上此生最後的痛苦,直面死亡的巖忍幽憤的像個怨鬼。
止水這一刀,早就超出了先前的所有表現。
至少是上忍級別的瞬身術。
可惜明白的有點太遲,經驗主義害死人。
死去的巖忍臨終恍悟,但他卻再也不可能知道,被他們選為獵物的幾個半大小子裡,就連看上去最無害的靜音也已經是中忍。
“隊長!去死!”
悲呼十分慘痛,帶著怒火的攻擊卻只是為自家的隊長準備好了一個埋身之處。
一閃而過,快到恍惚的止水,連個影子都沒給他們留下。
他們一定沒有聽到,當初自來也說把三個土垚垚高手交給止水跟犬冢獠兩人的話。
“滋啦~”
如瀑布升起的黑幕中穿過電光,死不瞑目的巖忍隊長一心戒備的犬冢獠緊隨其後殺到。
“千鳥千本櫻!”
沒有雷霆炸裂的無上霸道攻擊,雷光衝到近前,映入巖忍眼簾的是一隻玉石圓潤手掌。
潤白汪藍的手掌揮動間,在密林的幽暗中留下道道白虹殘光,灑水般的晶瑩光點充斥開來,佔據了目光。
春暖花開櫻色十里,粉嫩如雨飄飄,有婀娜甜美的姑娘正在眼前招手。
巖忍的感知被矇蔽,自我的認知置換了天地。
隊長的突然陣亡讓幾個巖忍部下的心態失守,一瞬間被悲痛和憤怒充斥,然後早有蓄謀,伺機而動的犬冢獠一擊即中。
“好了,作戰成功。接下來交給你了靜音,趕緊問情報吧。我的幻術撐得住,他們幾個的身體可不一定撐得住。”
斂去了身上雷光,收了黑雲滾滾,恍然如絕世大妖的神通。犬冢獠臉不紅氣不喘的招呼靜音前來接手收尾。
幾個中了招的巖忍一臉甜蜜幸福漸漸偏於猥瑣的笑容,身上被雷光千本扎的像個灑水壺,血在彪。
並不是一定要弄得這麼詭異血腥,只是怕敵人故意將計就計,裝作中了幻術暴起發難。
謹慎起見,不管真傻還是裝傻,先給射成灑水壺再說。
戰爭期間,一切可能的爾虞我詐都要扼殺。
好在靜音不是什麼嬌嬌女,不說這幾年經歷的戰爭已經見慣了世面,就是跟著綱手,一雙纖手也沒少沾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