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沙飛舞,時而化作刀槍劍戟懸空砍殺,時而化作觸手長鞭試圖束縛。
春芽已經成為齏粉,噴吐嫩葉的枝丫折斷的滿地都是。
草皮已經不能看了,斷裂的枝椏參差在地,破碎的嫩葉殘缺不全,悲哀的在初生時就被剝離開來,一層層覆蓋在地。
本就已經足夠破碎的地面,此時一簇又一簇,一股又一股的黑沙從地下噴射出來,將摧殘過後,勉強用脆嫩春色掩蓋住的狼藉弄的千瘡百孔,愈發不能入眼了。
“呼~”
覆蓋雷光紗衣的身影已經飛過去良久,尾隨不及的風才姍姍來遲的吹過,只凌亂了草木間脆嫩的生機。
就像經歷了颱風的肆虐。
枝椏崩斷,春芽化作了糜粉。
本應該是欣欣向榮的季節,這方被戰鬥波及的森林,卻被殘酷的反覆蹂躪。
雷光如虹在飛,黑沙做靈蛇飛舞,似緞帶飄逸,追著奇拉比轉折如意。
犬冢獠在躲,奇拉比在追,而他的身後,是一直尾隨,不能擺脫的黑沙。
正面硬碰一次,犬冢獠還有自知之明,絕對不是奇拉比的對手。
或許硬剛起來,他敵不過奇拉比三拳兩腳收拾。
同樣修煉雷遁,人家是肌肉兄貴,自己卻隨著年齡增長,越來越向小白臉靠近。
這就沒發比了啊。
都是雷遁強化身體,一個強成了肌肉兄貴,一個強成了男之娘。
這妥妥是變異了。
正面硬上,犬冢獠就是在送羊入虎口。而且這隻羊還是他自己。
憑藉查克拉深厚這張牌,用些取巧的方法到還比較可行。
雖然比不上人柱力,但這場戰鬥又不是全拼消耗,犬冢獠足有旁人數倍的查克拉還扛得住。
比如說現在這樣就很好。
看上去被人追的上天無門的樣子,實際上兩人與黑沙之間形成了一種詭異平衡的脆弱關係。
犬冢獠不敢跟奇拉比正面硬碰,害怕一個不慎恐又有難言的隱患被爆出來。
那就真是得不償失。
憑藉磁力操控黑沙,跟奇拉比交手,試探並瞭解他的能力。
奇拉比別看人有點傻,總是咋咋呼呼,說著不靠譜的,似是而非隨心所欲的說唱。
但人家心裡卻很老練,並不會輕易就陷入了犬冢獠的陷阱。
黑沙是很難纏也很厲害,哪怕奇拉比有震刀在手,應付起來看似隨手一刀就一切兩斷,但實際上只有奇拉比知道,想斬斷這些黑沙,真的是越來越難。
不過戰鬥才剛開始不是,且待後效。
“那傢伙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