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的燈光很亮,但為了追求最大限度的照明,牆壁上依舊點燃著幾根牛油巨燭。
如蘭似麝的馨香味道淡淡的充斥在空間中,醒腦提神的同時有著鎮定心神的作用。
白丸趴在巨大的特製手術檯上,半瞌著眼睛,未曾完全被眼瞼遮蔽的瞳孔中一片渙散,完全沒有焦距,只有呼氣悠長,起伏著她的背脊。
“呼~”
收回了按在白丸腦袋上的雙手,漏出白丸被剃掉了毛髮的紅嫩面板。長出了一口濁氣,綱手擦了擦額頭上細密的汗水,一臉疲憊。
“好了,今天治療到此結束,你們兩個也停下來吧。”
打理著異常高強度治療之後,因為顧不得而顯得有些不堪的儀容,綱手叫停了靜音跟犬冢獠的協助。
“嗚嗚……”
治療結束,白丸悄然醒來,她看上去越加的沒有精神了,萎靡的像是隨時都有可能嗚呼過去再醒不來似得,眼瞼抬起的過程能夠讓人明顯的感覺到她的費力。
“白丸乖啦,別擔心,一定會好起來的。綱手大人是忍界最好的醫療忍者,白丸忍耐一下,你很快就會好的。現在睡吧,好好休息。”
被白丸虛弱不堪的幽幽眼神瞅著,犬冢獠顧不上擦一把同樣滿布汗水的臉龐,一步跨過三步的距離,抱著白丸勉力想要抬起卻只是顫抖的腦袋,一手撫摸著,輕聲撫慰。
主僕兩個進入了日常的互動環節,收拾完畢的師徒兩個也不多話,只是綱手狠狠的瞪了犬冢獠一眼,見他毫無所覺的樣子,只得帶著同樣疲累的徒弟先行離開了治療室。
“真是不好意了綱手大人還有靜音。白丸正是虛弱的時候,需要人陪伴,不肯放我離開,讓你們久等了。”
時間過去了有一陣子,犬冢獠這才從裡面走了出來,臉上掛著歉意的笑容,不顧疲累,連忙賠禮。
外室的燈火沒有治療室那般明亮的連影子都存不下,只是溫馨的散發著橙光,有股色彩帶來的溫暖。
已經喝完了一盞犬冢爪奉上的茶水,稍稍收拾了自己的疲憊,綱手見到犬冢獠出來,臉色很臭。
“小鬼,知道你有很多奇思妙想,在戰場上也立下了大功。不過這次你真是夠亂來的了。雖然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樣的忍術,但是隻從白丸的情況來看,當時你一定很急功近利,不然也不會讓白丸受到這麼大的反噬傷害。”
不等犬冢獠賠禮完坐下,綱手已經臭著臉開始數落。
“如果不是你的醫療忍術還過得去,跟靜音一起壓制了白丸的傷勢惡化,以白丸這種程度的精神創傷,這會已經是條死狗了。沒有基本把握的事情,你以後最好少幹一點。不是每次都能這麼好運!”
“是的,我知道了綱手大人,當時是我有點失了方寸計較,以後……”
被綱手毫不留情的數落,犬冢獠到沒有分不清楚時下與真心實意,坐下之後很是虛心受教,不過還不等他表態完畢,就被綱手粗暴的打斷。
“以後不以後關我什麼事!你是大蛇丸的弟子,又不是我的弟子。我跟你說這些是要告訴你,別在我研究出成果之前先把自己玩死了!算了,跟你一個影分身也沒什麼好說的。我有事先走了,明天之後過來給我當半個月助手。”
言罷,不等犬冢獠說話,綱手抄起犬冢爪再次續杯的茶水一口氣牛飲乾淨,放下茶杯就走,豪放的一塌糊塗。
“白丸身上不但有根深蒂固的老毛病,這次趁機集體爆發,那麼強悍的身體都差點被整壞。也不知道這個小鬼的說法靠不靠譜,如果最後論證不成功,老孃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