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線的戰場意料之外的有些乏味。
除了風影羅砂救援加流羅他們的突擊部隊時,砂忍在千代姐弟的指揮下發動了一場虎頭蛇尾,旨在掩護的大範圍進攻,接下來就是長達兩個月的對壘。
每天都是幾百人的試探性攻擊,有時候是凌晨,有時候是半夜,有時候是中午正進餐的時候,反正在時間節點的選擇上,總是你怎麼不舒服怎麼來的就對了。
沒完沒了的試探,頻繁的小規模交戰。
沒有想象中的集團衝鋒,也沒有奇謀計略,各展心機。
砂忍每次都是烏央烏央幾百號人撒開腳丫子,扯著嗓子喊著“衝啊,殺光木葉的鬼畜!”就這樣沒頭沒腦的向著固若金湯的木葉營壘發動衝擊。
然後木葉營壘甚至不用大開正門,就一群駕輕就熟,早有準備的忍者從土遁壘起來的牆壁上蝗蟲一樣跳出去,高喊著“幹掉砂忍的豬玀!”雄赳赳氣昂昂的前往迎戰。
多的時候大一千人,少的時候寥寥三五百號,木葉跟砂忍就這麼日復一日,樂此不疲的重複著每天或三次,或五次,這樣沒有成效,看起來猶如兒戲的對攻戰鬥。
感覺像是例行任務一樣的乏味又兒戲。
砂忍跟木葉打了好幾年的戰爭了,沒想到居然會是這麼一副模樣。
講真,犬冢獠他們這一群在路上有過驚心動魄經歷的新人們,對此表示很失望。
說好的關乎一國命運呢?說好的鮮血淋漓的殘酷呢?說好的不可承受之痛呢?
雙方在戰線上雲集了上萬忍者,以國家名義發動的世界性戰爭,就是每天派出去幾百號人,無組織無紀律,扯著蛋疼的口號打群架?
你給我摸著良心說,你特麼真不是來搞笑的嗎?
我們這意氣風發的一腔熱血到底是什麼鬼啊?把我們的激動忐忑都還給我們啊!魂淡!
所以期望越高,失望越大,大致就是如此了吧。
木葉新人們突破了砂忍阻擊後高昂計程車氣,面對前線這種每天上演數次,還樂此不疲的群架戰爭,憧憬破碎的殘渣都不剩之後,一洩如注。
我們可能來的是個假的戰場,要打一場假的戰爭。
“衝啊,木葉的鬼畜都去死吧!”
旭日東昇,朝露如珠,明媚陽光蒸起了細薄的霧靄,被壓制在桔梗山城的砂忍又例行公事一般呼啦啦,烏央央,幾百號人揮舞著各式各樣的兵器,撒開了腳丫從洞開的城門中衝下山來,向著木葉的營壘發動攻擊。
站在營壘厚實的圍牆上,白丸的長毛在飄動。
犬冢獠能夠看到迎面衝來的砂忍脖子上,因為嘶吼青筋**虯動,滿布著狂熱的臉上有些猙獰的扭曲,他們的心中抱有著堅定的信念。
每天都或多或少,猶如兒戲的戰鬥,砂忍們一如既往的熱血洪流。
除了最開始的失望,花費了一個月養好了傷勢,又在大蛇丸的安排下,跟著木葉安然抵達營地的新人們做了一個月的旁觀者,犬冢獠沒有像很多新人一樣對這樣亂糟糟,無組織無紀律的小規模混戰嗤之以鼻。
不說已經跟砂忍進行了數年的戰爭不可能一如既往的這般乏善可陳,即使是每次這樣的在新人們看起來可笑又失望的戰鬥之後,陣亡的忍者以及抬進戰地醫院的傷員,就已經將屬於忍者之間的戰爭的殘酷展現的淋漓盡致。
木葉新人們修養結束之後,觀摩過了一個月的戰鬥,大蛇丸將他們統統安排去了戰地醫院配合工作。
只是抱怨著對戰爭失望,渴求著建功立業發光發熱的新人們,置身在人滿為患的醫院之中,也依然沒有深刻的體會到他們看到的戰爭雖然不顯山不漏水,卻豪不容情的殘酷。
縱使經歷過砂忍半途的突襲,才剛剛走出了福窩窩,還沒有得到刻骨銘心教訓的新人們,沒有幾個能夠擺正態度來面對眼前這場註定要投身其中的戰爭。
縱然是不同的世界,縱然是忍者的戰鬥超出了以往對戰爭認知的常識定義,但有些東西總是不會變的。
哪一個世界,哪一種名目,哪一種戰爭到最後不是屍橫遍野?
何況,戰爭,總是以正合,以奇勝的萬變不離其宗。
眼下木葉與砂忍,每天例行公事的乏味試探戰鬥,都是在為戰爭歸於平靜對峙的堂堂正正之後,尋找到對手的破綻,出其不意做雷霆一擊,一錘定音而積累。
賭上木葉一代新血未來這樣危險的計劃,不就是為了打破眼前這種叫人無奈煩躁,看不見盡頭的對峙麼。
只可惜未能盡到全功罷了。
某種意義上來說,賭上木葉一代未來這樣的代價,只是打殘了砂忍幾百號沒什麼高手的突襲部隊,木葉可謂是勞心費神,擔驚受怕的付出與收穫不成正比,是一種不得不承認的失敗與失策。
而步入陷阱,又能及時幡然醒悟的砂忍,相對於主動挖坑的木葉,縱然損失慘重,但用這一點付出去博一個可以一舉擊潰木葉的可能也是理所當然。
何況突襲部隊被打殘這樣的損失對砂忍龐大的整體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