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遠房親戚姓高,父子倆,一個叫高松一個叫高林。
這還真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啊,如果說姓鍾,或是姓狄,那說不定還有點啥關係之類的。
說的是誰誰的誰誰誰鍾狄也沒聽懂,大概的意思就是,我是你爸他三姑兒子的小舅子的爸的誰誰誰嗯,大概就是這個感覺。
到了香梨園後,鍾狄就被眼前的場景給震撼到了,難怪會找自己過來看看。
這相當於是死馬當活馬醫啊!
種植這麼多年的香梨,不認識一兩個技術人員,那是不可能的,還找到自己,無非就是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想要做一番最後的掙扎。
整個香梨園足有八十多畝,是一家子的命根子,前些年樹還好著的時候,最多能收兩百多噸,一年最少都要賺三四十萬,一家子過的可舒服。
自從香梨樹開始染上這病開始,一年年的死,死還不算,各種辦法都想了,就是控制不住,錢沒賺上,還把前些年賺得錢貼進去不少。
這不,實在是沒辦法了,不知道從哪打聽到的鐘狄,才想著要試試。
這個病,鍾狄也是瞭解的,香梨枝枯病,困擾整個香梨產業數年之久,辦法想了許多,但依舊沒有得到有效的控制。
這是一種細菌性病害,一旦傳染上了就很難控制住。
鍾狄並沒有立刻檢視植物行為資訊,而是透過肉眼先做了簡單的判斷。
香梨園樹並沒有死完,最粗的樹,鍾狄約莫著,足有十幾年之久,大部分樹都是剛栽的小樹苗,那些都是之前死了,然後重新栽的。
不過在鍾狄看來,根子上的問題沒解決,就算栽上作用也不大。
整個香梨園,樹已經死的七七八八了,殘存的一些果樹,很多大的枝條也被修剪掉了,整個就不像樣子。
他也見過一些生病的香梨園,像這麼嚴重的,還是第一次看見。
樹上零星掛著一些香梨,已經快要熟了,一般香梨的採收時間是九月初一直到九月底就可以。
鍾狄隨手摘了一個香梨,咬了一口,發澀,沒什麼甜味,還有著一些細小顆粒,很影響口感。
不應該啊!就算現在不是採收季節,香梨也不應該是這個口味才對。
在鍾狄的印象中,小時候吃香梨,那就像是吃糖一樣,一口咬在嘴巴里,汁液四溢,流到手上,整個就是黏黏的,非常好吃,口感爆棚。
這些年香梨的口感以及品質連年下滑,鍾狄已經找不到小時候吃香梨的那種感覺了。
“怎麼樣,有沒有看出來什麼?”
高鬆開口問了一句,他兒子則是在一旁看著,臉上略微有些不屑,鍾狄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這麼多年齡大,經驗多的老農技師都解決不了的問題,你一個年輕人會個什麼。
要不是老爸說試試,他壓根不會跑這一趟。
不過,鍾狄並不在乎這些,這屬於正常反應,沒什麼的。
鍾狄蹲下身子,檢視了起來,這一下,他開始看行為資訊了。
光從表面去看,真的不好看,年輕人沒經驗這是事實,並不是說否定年輕人。
鍾狄如果不是有著能看到行為資訊這個能力,還真不好看這樹的問題,再讓他學幾年,也不一定有什麼辦法。
哪怕是隱隱知道一些問題根結所在,但也沒什麼實際解決辦法。
農業跟別的行業不一樣的就是這點,需要用大量的經驗去堆的。
“有鐵鍬麼?”鍾狄很快就發現了一個問題,開口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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