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開了以後,我們便再也沒有興致了。
我爸爸黑著一張臉坐著不語,許微很生氣,索性丟了筷子跑到廚房去不出來。
“爸爸,沒關係的,這影響不了我們的。”我過去安慰他,但是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爸爸點點頭,拍拍我放在他肩膀上的手。
“好,這樣想就好。”
歐陽謹也過來和我一起安慰他。
“雖然我們還沒有結婚,但是我還是想叫許老先生一聲爸,我覺得叫許老先生太見外了。”
歐陽謹這個時候充分的利用他的幽默本質,我爸爸很快便笑了。
“那好吧,這還是第一次又男性叫我爸,我覺得很樂意接受。”
晚飯後爸爸又召集我們開會,我很堅信這次我爸爸是真的生氣了。
“你們都說一下你們的見解,看一下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你不是都決定好了嗎,讓他們結婚,把財產轉嫁到歐陽謹的公司去。這還有什麼好商量的啊,就那樣做吧,再這樣下去我真怕我會忍不住。”
許微是整個晚上最鬱悶的一個人,這完全的在她媽來了之後才開始的。
“那只是初步打算,具體的事情哪會那麼容易,那麼大的產業牽扯到很多事宜,不是一下就解決的了的。”爸爸也比較煩躁,取下眼鏡一遍遍的揉眉心。
“那就叫歐陽謹趕快想辦法,最好的一勞永逸,讓那個人永遠也不要再出現了。”
許微這樣說,我們就不再說話了,誰都看的出來那個女人傷她有多深。
“那這樣好了,把天衣也叫回來好了,有她在這裡至少可以多個出謀劃策的人。況且她經手公司這麼久,應該也對業務是的瞭如指掌。”
爸爸這個時候提起天衣來。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被完全架空了位子,心裡應該一定很失落。畢竟自己為了公司付出了那麼多。
“對啊,把姐姐叫回來,這個時候才是她報仇雪恨、揚眉吐氣的時候。”許微很贊同,率先表態。
歐陽謹也很贊同,點頭表示。
“是啊,我覺得這樣很好,畢竟現在來說天衣董事比較熟悉這邊的業務和運作,如果我們有她在,應該是會很輕易的度過這些危機的。”
“那好吧,就這樣說定了,許微,給你姐姐打電話,讓她儘快回來。”
我想留下來怕爸爸會有什麼不舒服,但是爸爸一再確定他自己沒事,要求我和歐陽謹一起回我們的地方去,我只好答應。
臨走我叮囑許微多留心爸爸,不要讓他因為飯間的事情生氣,許微答應之後我才放心的和歐陽謹一起回去。
“你說,天衣這次會怎麼辦,你要是她你會計劃些什麼?”回家的路上,我坐在歐陽謹旁邊,他認真的開車,我認真的看著窗外的車流和路邊的行人,雖然天氣漸漸冷了,但是絲毫不影響人們夜間出動的身影。
“肯定會很努力,不管做什麼決定都會很努力的投入進去。”歐陽謹說著嘆了口氣,“其實我覺得許天衣也真的挺可憐,竟然落到最後什麼都沒有得到,還是被親媽給這樣對待的。”
“親媽又怎樣,她那樣的人根本就是瘋子,哪裡會知道什麼叫母子親情。”
想想都覺得可怕,為什麼人跟人的差距就那麼大呢?
“只希望他們的詭計不會那麼容易得逞,我們不怕君子,怕就怕小人,假如他們就這樣使那些無賴的手段,今天逼走個房產商,明天又逼走個餐飲商,那我們可真是要頭疼了。要知道,姓邵的可是黑白通吃,他想做什麼沒有做不成的。”
“怕什麼啊,他們嚇跑了我們就再找合作的,死人還能被尿憋死。他們現在不就是把個小小的房產設計公司嚇跑了嘛,我們再找一家更好的就是了。”
“哎呀,說的那麼容易,你去找啊。你以為他們會不事先打好招呼,你們給我聽著,以後都不許再和許氏集團有生意上的往來,否則見一個打一個。”歐陽謹捏著聲音模仿威脅,模仿的惟妙惟肖,我都笑噴了。
“去你的,我找朋友幫忙,剛好也換換風格。我有做地產設計方面的朋友。”我突然想起下午碰面的耿直先生,他說過他來這裡是打算開家地產公司,專門承接專案。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你有這方面的朋友啊,我認識嗎?”歐陽謹很有興趣,看看我,意味深長起來,“你什麼時候認識的這些朋友啊?”
“我什麼事情都需要向你報告嗎,我想沒有這個必要吧?”
歐陽謹聽我說這話便不再繼續追問,猛的加油門,我被防備被狠狠的向前傾了一下。
“你幹嘛啊?”我很生氣,看著他怒氣衝衝地說,男人就是小心眼,男人較真使壞起來比女人還更加的厲害,“不幹嗎,想早點回去,想好好的問清楚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誰瞞著你了,我有必要把每件事情每個字都認真的告訴你嗎。”我白了他一眼,想起晚飯的時候我爸爸提起渙宇的時候,他故作不在意,“怎麼了,你現在想起來在意我啦?”
“我什麼時候沒有在意你啊?”
依舊是語氣不善,明顯的此地無銀三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