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到家的時候,許微和渙宇都在。很奇怪他們兩個為什麼沒有去上班?
“你們兩個難道是專程來接我們的才不去上班的嗎?那我們好幸福啊。”我被渙宇扶到一邊坐下,許微去扶爸爸。
“是啊,我們是專門等你們回來。怎麼樣,這一路上辛苦嗎?”許微給爸爸倒水,一邊忙一邊問。
“還可以吧,就是天氣挺熱的怪難受。爸爸呢,覺得怎麼樣?”
“是啊,是太熱了,我們是有點不太明智了。”
渙宇倒是沒有說什麼,默默的替我們服務著,又是倒水又是捶背的。
因為路程遙遠,我要好好休息一下,所以他們也沒有待太久就走了。
渙宇照顧我睡下來,然後他悄悄出門去了。
我在他走後卻左右睡不著了。
好像一切都有點不真實了。我現在擁有了幾重身份,妻子,姐妹,女兒,母親。
然而一個電話打過來,我的生活便由此開始打破平靜了。
從麗江回來的第二天,渙宇去上班,我在家裡整理東西,電話響起來我接起來就聽見那邊問“是蘇小姐嗎?我是曾瑾,我見過你母親。”
是個女人的聲音,聽的出聲音裡的滄桑。我並不覺得我認識這個女人呢。
“你好,我並不認識你,不知道有什麼可以幫你的。”我覺得很奇怪,我從不認識什麼叫曾瑾的人。
“那沒關係,我也不認識你。只是,你跟我丈夫有關係。”那邊依舊是寵辱不驚的語氣。
“你丈夫?”我有點更加的莫名其妙了,“你丈夫是誰啊?”
“我丈夫叫許孝濂,他是你父親。”
早上渙宇依舊去上班,我在他走後便換好衣服,果然,不大一會兒,樓下就停了一輛黑色轎車,我的電話也同時響起。
我鎖好門,小心翼翼的走進電梯去,我不知道等著我的將會是什麼。
我又回想起昨天的談話來。
“沒關係,你不認識我沒關係,但是既然你是我丈夫的女兒,我覺得我們應該見一面,你覺得呢。而且我還有些話想跟你說,關於你母親的。”
我當時很震驚也很意外,好像我欠了她似的有一種不自覺的破壞他們家庭的負罪感。
“我覺得我們沒什麼好說的吧,你應該是恨我的吧。”我照實說,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會容許她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有別的女人,而且還生了孩子吧?
“我為什麼要恨你?你別擔心,我只是想跟你見個面,因為有一些只有我跟你母親才知道的事情我覺得我應該告訴你。”
我猶豫了一下,反正該面對的總歸是要面對的,不如就一次解決吧。
“那好吧,在哪裡見面?”
“你明天在家等好了,我會派人去接你的。”
我只知道許微的媽媽已經出家,我不知道她現在還可以神通到可以找到我的家,聯絡到我。
司機穿一身黑色西裝,規矩嚴謹,恭敬的替我拉開車門。
“蘇小姐請上車。”
我坐進去,司機關好車門便開車,一路上他一句話都不說。
我倒是沒什麼在意的,心裡在思量等一下許微的媽媽會跟我說些什麼。
既是出家之人,難道不是不問世事,只用心修行的嗎?為什麼她還會對我們的事情瞭如指掌?
車開得很穩,一看就知道是好車,效能極佳,我坐在上面一點不覺得不適。爸爸曾經說過他和許微的媽媽根本沒有感情,早就是形同虛設的一對夫妻,我只是希望等下她不要說些詆譭我媽媽的話,說是我媽媽破壞了他們的關係。
車子開了很長一段時間,從市區開到郊外,又行駛了一段時間,後來在一個很偏僻的院落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