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慶,長慶啊!醒醒!”
魯冬香一邊喊一邊拍蘇長慶的臉,想讓他清醒過來,這樣不用把人抬上去,能省點兒力氣。
蘇長慶上下吧嗒著嘴,像是在回味兒,又像是渴了,睜開眼睛的時候,眼珠子通紅帶血絲,眼神亂飄,像是看不清似的,眨著眼睛問:“到了啊?司機呢?車費多少啊?”
郭丹忙說:“咱們在村頭就下車了,你吐到了計程車上,人家司機不拉咱了。”
“那咋又掉路溝裡了啊!”魯冬香氣呼呼地問。
“哎?媽?”蘇長慶聽清楚魯冬香的聲音,人稍稍那麼清醒一點兒,打一個燻人的酒嗝,搖頭晃腦的說,“到家了啊?那我接著睡了啊。”
說著,蘇長慶就要閉上眼睛。
魯冬香看到蘇長慶迷迷糊糊地樣子就生氣,恨恨地剜一眼郭丹:“你說啊,咋掉路溝裡了!是不是你推得!”
“我怎麼會推長慶啊!”郭丹冤枉極了,道,“今天晚上我倆都喝了酒,加上他醉得太厲害,天黑路又滑……”
郭丹見魯冬香的臉越來越黑,說不下去了。
“真是個害人精!”魯冬香罵一句郭丹,又開始喊蘇長慶,“快別睡了,你現在在路溝裡吶!趕緊起來,咱們回家睡!”
蘇長慶嘟囔一句大家都聽不懂的,別說站起來了,眼睛都睜不太開。
老李頭見狀,道:“看這樣子一時半會兒根本清醒不起來,咱們還是先把人抬上去吧。”
蘇冉自告奮勇的舉起手電筒:“我給你們打傘照亮。”
“哎好。”老李頭替著其他人應下來了,不為別的,蘇冉把雨傘對準了他,他得領這個情啊!
老李頭有勁兒,負責抬蘇長慶的上半身,郭丹和魯冬香一人一條腿,託著蘇長慶的下半身,三人找到坡最淺的地方,折騰好半晌,才把蘇長慶從路溝裡抬到路沿上。
郭丹這方剛撒手,就被魯冬香擠的一個趔趄!
“離我兒子遠點兒!”魯冬香看向郭丹的目光嫌棄極了,並警告道,“以後我再看到你死皮賴臉的纏著我兒子,我非得去你家問問你爸媽怎麼教的女兒!”
郭丹就沒在魯冬香面前得過好臉子,上次是這樣,這次被罵的更狠了,眼下蘇長慶已經被救上來了,她也沒什麼不放心的了,朝著老李頭說一聲“謝謝”,抹著臉上也不知道是淚水還是雨水的液體,轉身離開。
老李頭瞅一眼魯冬香,嘆了口氣,道:“這也不能直接抬回去啊,你們等著,我回去把三輪車騎過來。”
“我去吧,我天天跑步,腳程快。”蘇冉搶著說道。
“也行,你快去快回。”老李頭又替著魯冬香答應了。
蘇冉腳底抹油的溜了,她才不要呆在這裡聽魯冬香滿口芬芳!
蘇冉來去都快,三輪車騎到了就交給老李頭了。
她才不騎呢,免得聽魯冬香嘟囔“快了”、“慢了”、“磕著蘇長慶的頭了”!
由老李頭這個幫忙的人騎著,就是不合魯冬香心意,她也得忍著點兒!
老李頭的騎車技術著實不算好,他平時都是用三輪車拉貨的,不用在乎磕碰,也沒個注意。
魯冬香一路替蘇長慶“哎呦哎呦”著,蘇長慶也是醉的夠厲害,晃盪成這樣都沒醒。
把蘇長慶運到家裡以後,老李頭又幫忙把他抬到床上,算是送佛送到西了。
“李叔我送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