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琅抽菸的動作一頓,轉過頭,有些疑惑,有些詫異的看著艾建波。
似乎是對許琅的這種反應早有預料,艾建波解釋道:“常先生是‘常師爺’組織當中非常重要的一個人物,除了最神秘莫測的常師爺本人之外,常先生算是該組織的二號人物了。”
“常先生
是誰?有照片嗎?”許琅沉吟了片刻之後問道。
然而,出乎許琅預料的是,艾建波搖搖頭,說道:“沒有。”
“沒有?”
許琅挑了挑眉頭。
“常先生來了,這是我們埋在‘常師爺’組織當中最深的那顆釘子,花費了很大代價才傳遞回來的資訊。”
“只有一個代號嗎?”許琅問道。
艾建波點點頭,看著許琅說道:“只有一個代號。”
“常先生在這個時候回來做什麼?”許琅問道。
艾建波搖搖頭,表示他不知道。
許琅沒有在問什麼了,選擇沉默的抽菸。
‘常師爺’這個組織,在年前的時候,遭受了很大的打擊和重創,可謂是損失慘重,在特情局這麼多年的調查和努力之下,這一次行動基本上把‘常師爺’在華夏國這些年經營的勢力給消滅了,按理說,在這個時候,‘常師爺’應該選擇蟄伏,夾起尾巴做人才對。
越是這麼時候,他們越需要安靜,最好什麼都不做才是最正確的,可是,常先生來了,那麼,常先生來做什麼?他為什麼選擇在這個時候回來?難道在華夏國還有他們隱藏的勢力嗎?
許琅不知道,原本還算不錯的心情,此時此刻卻變得無比的糟糕。
“特情局當中的人有誰見過常先生嗎?”許琅問道。
艾建波搖搖頭,說道:“以前有,但是,現在沒有了。”
許琅轉過頭,一臉不解的看著艾建波。
“常先生不是特種某個人,而是一個代號,上一任的常先生你應該知道是誰。”
“孫文耀?”許琅試探性的問道。
然而,出乎許琅預料的是,艾建波搖搖頭,說道:“上一任的常先生不是孫文耀。”
“不是他?那是誰?”
艾建波眼神複雜的看著許琅,最後,還是說出了那個名字。
陸曄!
“怎麼會是他?!”
許琅狠狠地抽了一口煙,然後丟掉香菸,吐出一口濃郁至極的煙霧,又掏出煙盒,再次點菸一根香菸,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他穩定下自己的情緒。
許琅一直以為,孫文耀才是‘常師爺’組織當中最重要的那個人,許琅在跟‘常師爺’組織爭鬥的這麼長時間內,他一度以為,孫文耀肯定是‘常師爺’當中非常重要的成員,甚至,許琅曾經想過,說不定所謂的‘常師爺’就是孫文耀一手搗鼓出來的,畢竟,之前很多‘常師爺’的成員,都跟孫文耀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然而,這種猜想,在親眼看到孫文耀被一槍爆頭之後,許琅就知道,在孫文耀的背後還有人,或者說,‘常師爺’的力量要遠遠超過許琅的想象,而事實也確實如此。
八年前,葉振海的‘死而復活’,許琅雖然感到很驚訝,但是,也只是驚訝而已,後來,孫文耀的突然背叛,許琅跟其不熟,也沒有太多的感覺,甚至,在葉振海臨死前告訴許琅,殺害其母親的兇手是舒悅的父親的時候,許琅當時除了憤怒之外,更多的茫然,然而,這一切在隨著八年前那件事發生之後,舒悅死在自己面前之後,許琅選擇了遺忘,或者說逃避。
當年,許淵、葉振海、孫文耀還有舒悅的父親,他們這些人都死了,唯獨陸曄還活著,一直以來,許琅很尊重陸曄,幾乎把他當成了自己的父親,儘管,許琅從來不承認這一點兒,但是,許琅不得不承認,在其成長的那些年裡,陸曄對他的幫助是最大的,也正是因為如此,在得知陸曄遇害之後,許琅會選擇回來。
然而,在前段時間,在跟孫文耀的一次最直接的對決之後,許琅愕然發現,原來陸曄才是他們當中隱藏最深的那個人。
許琅在燕京市養傷的那段時間裡,許琅曾經和葉度聊過一次,葉度提到了常先生這個人,或者說是這個代號,不過,當時的許琅沒在意,因為根據葉度說,曾經帶領著她進入‘常師爺’的常先生已經死了。
現在,艾建波卻告訴許琅,常先生一直存在,上一任的常先生是陸曄,那麼,問題來了,葉度接觸的那個常先生又是誰呢?
似乎是看出了許琅在想什麼,艾建波說道:“葉度接觸的那個常先生不是真正的常先生,他是下一任常先生的候選人之一而已,而他是我們特情局很早以前安排到‘常師爺’組織內部的人,他已經在八年前犧牲了。”
聽到艾建波的解釋,許琅頓時想通了很多事兒。
葉度是特情局的人,她進入‘常師爺’是為了臥底任務的,可是,葉度畢竟不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相對於特情局裡的那些老司機,葉度完全可以稱得上是菜鳥,甚至,她可能連菜鳥都不是,如果沒有人幫助的話,葉度不可能進入‘常師爺’的。
對於那個特情人員的犧牲,許琅沒有去問他的名字,這已經毫無意義了,而艾建波說他八年前犧牲了,許琅就知道,肯定跟八年前那件事有關,那個時候孫文耀已經回到‘常師爺’了,他的暴露估計也是遲早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