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負責看護鄒嘉懿的警官,在警惕觀察四周的時候,電梯門突然開啟了,一個留著雪白長髮的男人走了出來,不知道是警員的警惕性很強,還是男人的氣場太足,在男人走出電梯的那一刻,警員瞬間就注意到他了。
男人腳步沉穩,朝著警員就走了過去,而警員也第一時間站起身來。
“許組長。”
許琅點點頭,問道:“情況怎麼樣?”
“醫生說,病人沒有生命危險,但是,需要住院一段時間。”
許琅聽完之後,再次點點頭,然後問道:“他醒了嗎?”
“嗯,在被送入病房沒多久就醒了。”
得知鄒嘉懿已經甦醒,許琅就沒有在問什麼,而是
轉過頭,看向病房,跟著許琅一起來的,還有一個警員,他是刑偵支隊的副隊長。
“咔嚓。”
許琅走到病房前面,伸出手,推開病房,走了進去。
剛推開門,許琅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正側著頭看向門口的鄒嘉懿。
許琅沒有在門口停留,徑直走到病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鄒嘉懿,然後,伸出手,掀開了鄒嘉懿身上的被子,扯了扯他的病號服,發現其胸口被紗布包裹著,還有血滲透出來,看樣子,確實身受重傷。
對於許琅那極其無禮的舉動,鄒嘉懿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但是,卻沒有開口阻止,而他也阻止不了。
檢查了一下傷口,許琅就從旁邊拉過一把椅子坐下,看著鄒嘉懿,開門見山的問道:“當時,房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鄒嘉懿看著臉色隱藏的許琅,扯了扯嘴角,然後,問道:“阿杰怎麼樣了?”
“他死了。”
許琅簡單幹脆的說道。
“死了?他居然死了,呵呵......”
這個完全在他意料之內的結果,在許琅親口說出之後,鄒嘉懿卻苦笑起來。
“說說吧,當時,房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許琅皺了皺眉頭,開口問道。
“我說人不是我殺的你信嗎?”鄒嘉懿沉默了很久,轉過頭,看著許琅的眼睛問道。
許琅挑了挑眉頭,說道:“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麼證明人不是你殺的?”
“我沒辦法證明。”鄒嘉懿看著許琅說道。
許琅再次皺了皺眉頭,看著鄒嘉懿,看了很久,然後問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許警官,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面了,你要相信我啊,人不是我殺的。”
鄒嘉懿突然激動起來,想要從床上坐起來,但是,卻被許琅給攔住了。
“那就告訴我當時發生的一切,不要遺漏任何一個細節。”許琅沉聲說道。
“好,我說,我都說......”
根據鄒嘉懿講述,當時,在丁昊穹他們帶人來到嘉豪俱樂部的時候,張尚傑作為鄒嘉懿最親近的人,他自然要把這件事告訴鄒嘉懿,而張尚傑把這一切告訴了鄒嘉懿之後,丁昊穹他們就來到了鄒嘉懿所在的房間,當時,鄒嘉懿穿著浴袍,面對丁昊穹提出的要帶他回去進行調查,他沒有反對,而是提出了要去換套衣服,丁昊穹沒有阻攔,就先離開了房間。
丁昊穹他們離開了房間,但是,周尚傑沒有離開,他趁著鄒嘉懿在脫掉浴袍,換衣服,沒有任何防備的時候,突然從背後襲擊了鄒嘉懿。
別看鄒嘉懿看起來是個花花公子,紈絝子弟,其實,他曾經去部隊服役了兩年,退伍之後,這些年,他雖然每天花天酒地,紙醉金迷的,但是,該有的對危險的敏銳度,他還是有的,在張尚傑襲擊他的時候,他剛穿好褲子,感覺到危險之後,就想躲開,但是,長期的不鍛鍊,儘管他意識到了危險,但是,身體的反應速度還是跟不上,他的後背被張尚傑用刀給捅傷了,鮮血一下子就流了出來,而他在刺疼受傷之後,立即轉身,不把後背留給張尚傑,轉身和張尚傑展開了搏鬥。
鄒嘉懿一邊搏鬥,一邊大聲呼救,因為他知道警察就在外面,希望警察聽到裡面的動靜之後,可以進去救他。
裡面的呼救聲和打鬥聲,很快吸引了丁昊穹他們的注意,他們意識到裡面發生事情了,想要衝進去檢視清楚,但是,門被張尚傑從裡面反鎖了,一時半會兒進不來,而鄒嘉懿這個時候,正在和張尚傑進行殊死搏鬥。
在搏鬥的過程當中,鄒嘉懿的胸口又被張尚傑刺中了兩刀,不過,因為鄒嘉懿反抗的緣故,這兩處傷口都不深。
因為受傷了,他又赤裸著上半身,本來搏鬥的時候,就不好控制,再加上鮮血的緣故,周尚傑更加無法很好的控制他,而鄒嘉懿雖然被捅了三刀,眼看著就要不敵對方了,他還是進行了最後的搏鬥,在搏鬥的時候,張尚傑手裡的刀掉落了,而鄒嘉懿趁機撿起來,朝著張尚傑的臉就是一刀,但是,張尚傑躲開了。
腦袋是躲開了,但是,刀子卻砍中了張尚傑的脖子,鮮血一下子就噴濺出來了,而張尚傑在倒下之前,狠狠地推了一把鄒嘉懿,讓其摔倒在地,刀子也剛好掉落在張尚傑的身邊。
恰好,這個時候,房間的門被丁昊穹他們給撞開了,然後就看到了當時的情況,張尚傑捂著脖子,在地上抽出,痙攣,而鄒嘉懿癱坐在一片狼藉的地板上,面露驚恐,呆呆地看著這一切,之後的事情,警方都知道了。
許琅聽完鄒嘉懿的講述,眉頭緊蹙,看著臉色蒼白的鄒嘉懿,陷入了沉思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