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度長長的撥出一口氣,她來到醫生身邊,輕聲問道:“他怎麼樣了?”
“沒事兒,就是太累了,睡著了,估計是之前那一針鎮定劑的藥效過去了,沒事兒。”醫生說道。
聞聽此言,葉度這才鬆了一口氣。
醫生又仔細的檢查了一下許琅的身體,然後,跟葉度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項,就帶著護士離開了。
病房內只剩下葉度和小月月兩個人,當然,還有躺在的許琅。
小月月是個很聰明的孩子,在醫生給許琅檢查的時候,她就意識到不對勁,許琅沒有死,這讓她很開心,整個人也放鬆下來了。
關心則亂,小月月正是如此。
葉度坐在椅子上,看著許琅那張被紗布纏住的臉,看著他那微微起伏的胸口,還有那似乎從來沒有放鬆過的眉頭,有些愣愣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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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她會出手?”
在某個房間裡,年輕男人看著老人問道。
老人坐在椅子上,不,準確來說,老人是躺在椅子上的。
聽到年輕男人的話,老人只是微微的睜開眼睛,瞥了一眼氣急敗壞,臉色非常難看的年輕人一眼。
“我不知道。”老人淡淡的說道。
“那你這怎麼知道我殺不了他?”年輕男人質問道。
老人閉上眼睛沒有說話,不知道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男人,還是不屑於
回答這個問題。
“你為什麼那麼看重他?我哪點比不上他了?”年輕男人問道。
老人置若罔聞,似乎沒有聽到一般。
年輕男人盯著老人看了很久,呼吸逐漸變得粗重起來,他那雙手漸漸地攥成了拳頭,似乎想要做什麼,但是,在一番猶豫之後,他還是滿滿的鬆開了雙手。
在年輕男人鬆開手之後,老人微微睜開眼睛,瞥了男人一眼。
“你知道她為什麼喜歡許琅,而不喜歡你嘛?”老人淡淡的問道。
“因為他是警察?”年輕男人沒好氣的回道。
老人輕輕搖搖頭,說道:“你身上的戾氣太重了,而且,鋒芒太盛。”
“你的意思是,我不如他咯?”
年輕男人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怒氣,再次攀升到頭頂。
“呵呵......”
老人笑了笑,掙扎著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朝外面走去。
一邊走,一邊說道:“想要打敗一個人,首先得打敗你自己,在這一點兒上,他做的比你好,放心吧,你們會有交手的哪一天的。”
說完這句話,老人離開了這個房間。
年輕男人死死的盯著老人的背影,呼吸格外的粗重,臉色也十分的扭曲,但是,在老人走後,年前男人的臉色卻慢慢的回覆平靜,他走到老人剛才坐過的位置坐下,嘴裡喃喃自語道:“老不死的,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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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房間的老人,緩緩慢行。
老人沒有因為剛才的事情而有太多的情緒波動。
年輕男人不聽自己的話,再次回來,這是在老人的預料當中的事情,而那個人的出手,也在他的預料當中。
其實,還有一件事老人沒有告訴年輕人,今天,差一點兒,他就要死在當場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彈弓在下,冷箭在側,到底誰才是真正的獵手,是知道呢?
老人之所以默許了年輕人的行動,是因為在他看來,這是一件好事兒,至少,目前來說,是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