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幹什麼?”許琅強壓著自己內心憤怒的質問道。
王安宴笑著搖搖頭,說道:“我不想做什麼。”
“江琳兒還活著?”
許琅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顯然,此時此刻的他內心非常的激動。
王安宴笑了笑,點點頭,說道:“活著,現在,她應該已經到了你們CSY。”
“......”
許琅先是一愣,隨即就緊蹙起了眉頭,他愈發的搞不懂王安宴到底想要什麼。
王安宴不在看向許琅,而是看向已經開始西沉的夕陽。
這裡的樓層很高,但是,周圍還有幾棟更高的大樓,擋住了夕陽最後的餘暉。
“人生就像一場戲,一場沒有任何彩排,每一天都是現場直播的大戲,戲劇演完了,演員也該謝幕了。”王安宴語氣淡淡的說道。
聞聽此言,許琅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他轉過頭,看向王安宴問道:“你想要幹什麼?”
“呵呵......”
王安宴笑了笑,說道:“許琅,你很不錯,難怪他會那麼看重你,我的戲演完了,該做的,不該做的,我都做了,接下來,就該是我謝幕退場的時候了。”
說完這句話,王安宴把手裡的引爆器丟在了地上,隨即,也把手裡的手槍丟掉,隨即,他從取下了身上的衝鋒槍,挾持著許琅,緩緩後退,來到了天台的邊緣,然後,慢慢的暴露在警方狙擊手的瞄準鏡裡。
丁昊穹他們在把姜臻父母營救回去,在拆彈組的協助下,拆除炸彈之後,就連忙把其送到了樓下,同時,也讓在場的民警和協警離開了現場,他們準備營救許琅,而營救許琅最好的機會,自然就是想辦法擊斃王安宴。
在許琅和王安宴進行對話的時候,丁昊穹他們就開始展開行動了,可是,無論他們怎麼做,都無法找到很好擊斃王安宴的位置,王安宴所在的位置,肯定是其精心選好的,在他的那個位置,不但可以躲避在其他位置,想要狙擊他的人,還能依靠許琅躲避警方從正面的攻擊。
現在,看到王安宴自己主動走出射擊的死角,丁昊穹是很興奮的,他以為是許琅利用什麼辦法把王安宴引誘出來了,然而,事實卻並非如此。
王安宴走出射擊的死角,推到天台的邊緣,他環顧一週,把手裡的衝鋒槍也丟掉了,只是單純的挾持著許琅。
王安宴的目光在附近幾棟大樓,警方狙擊手所在的位置,停留了幾秒鐘,嘴角泛起一抹嘲諷的冷笑,最後,他看向了更遠處的一棟大樓,看了幾秒鐘,王安宴轉過頭,看著對面高度緊張的警察,還有被自己挾持,似乎想到什麼的許琅。
“王安宴,你別做傻事。”
許琅吼道,他想轉身去制止王安宴,然而,王安宴卻不為所動,他雙手很有力氣,讓許琅無法轉身。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丁昊穹等人頓時一愣,他們不明白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許琅到底是以什麼辦法,讓王安宴放下武器的,既然王安宴放下武器了,他為什麼還要挾持著許琅,而許琅為什麼那麼激動,到底怎麼回事兒?
“許琅,能夠成為你的對手,我很幸運,同時,我也不幸,這場戲,我演完了,該謝幕了,希望這個結局,你們都滿意。”
王安宴說完這句話,突然猛地推了一把許琅,隨即,從腿上拔出了最後一把手槍,對準了許琅,他的手指放在扳機上,即將扣動扳機。
許琅被王安宴推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但是,他還是在第一時間站穩了腳跟,轉過身來,看向王安宴,大聲的吼道:“別開槍。”
然而,一切都太晚了。
王安宴的手指放在手槍的扳機上,卻遲遲沒有開槍,他看著許琅,嘴角勾起,泛起一抹笑容,嘴唇微動,說了兩個字:“再見。”
“砰。”
一聲清脆的槍聲響起。
槍聲從旁邊的大樓響起,一枚子彈劃破空氣,直接命中了王安宴的太陽穴,子彈穿顱而過,濺起一連串的鮮血,而王安宴手裡的手槍,在槍聲響起的那一刻,掉落在地上,他整個人給子彈的慣性從天台的邊緣掉落下去,猶如一隻斷了線的風箏一般。
王安宴被警方的狙擊手擊斃上了,他的屍體從樓頂掉落,臨時前,王安宴都沒有開槍,他只是在臨時的時候,做了一個手勢,一個在戰場上很常見的手勢,那就是設計的意思。
沒有人能明白,王安宴為什麼會這麼做,而許琅更是在槍聲響起的那一刻,朝這王安宴衝了過去,可是,一切都晚了。
王安宴的屍體就像秋天的落葉一般,從樓頂高速墜落,砸在了樓頂下一輛警車上。
警車的警燈被直接砸碎,而車頂也被砸出一個凹坑出來,警車的警笛大作,發出刺耳的怪叫聲,王安宴的屍體就靜靜地躺在車上,猩紅的鮮血順著他的屍體緩緩流淌出來,鮮血很快染紅了黑白相間的警車。
王安宴的嘴唇微微的抖動一下,然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砰。”
就在警方狙擊手開槍之後,就在許琅朝王安宴掉落的方向奔跑而去的時候,又一聲槍聲響起,只是,相對於剛才的槍聲,這一聲槍聲顯得有些沉悶起來。
一名特警衝在了最前面,剛好擋住了許琅,在槍聲響起之後,這個特警瞬間停止了動作,整個人朝後倒去。
“咚。”
這個特警的頭顱被子彈直接給炸掉了,鮮血瞬間噴濺開來,許琅前衝的腳步瞬間停止,他沒有回頭,而是就地一個驢打滾,躲到了剛才王安宴最開始站立的位置,而其他人在看到這一幕之後,先是一愣,隨即就四散躲開,大喊道:“有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