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相反的是秦友奇,命案現場不但發現了秦友奇的足跡,兇器上還發現了他的指紋,而在喬麗娜身上也發現了大量秦友奇的指紋,這些都是關鍵性的證據,足以證明喬麗娜是秦友奇殺死的,可是,問題是,秦友奇沒有殺死喬麗娜的動機。
“那你認為喬麗娜是怎麼死的?”許琅問道。
“我怎麼認為重要嗎?別忘了,我現在可是犯罪嫌疑人啊,許警官。”
秦奮說著話,抬起手,揚了揚手腕上的手銬,說道。
許琅眯了眯眼睛,說道:“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那你們掌握到那些線索了?”秦奮問道。
“我們在現場發現了兇器,兇器是一把螺絲刀,螺絲刀上有秦友奇的指紋。”
“那不就結了,既然有了關鍵性的證據,那案子不是很清楚了,喬麗娜是秦友奇殺死的,我終於擺脫嫌疑了,對嗎?”秦奮看著許琅說道。
“可是,秦友奇沒有作案動機,他沒有理由殺死喬麗娜。”許琅搖搖頭說道。
“如果,我能給你們提供秦友奇的作案動機呢?”秦奮似乎早就預料到這一切一般,他看著許琅說道。
“哦?說說看。”許琅挑了挑眉頭說道。
“說起來,喬琳娜的死確實跟我有一點兒關係。”秦奮緩緩地說道。
“什麼關係?”許琅追問道。
“我把他們約到老宅的時候,讓他們看到了秦亮和秦友奇的牌位,並且當著他們的面,告訴了他們真相,你想想,一個陽痿的男人,得知自己的孩子不是親生的,而是養子和妻子亂倫之後生下的,會是什麼心情?啊?是不是想想就覺得很有意思?”秦奮看著許琅笑眯眯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秦友奇在知道你說的真相之後,制服了喬麗娜,然後,虐待她,最後殺了她對嗎?”許琅眯著眼睛問道。
秦奮點點頭,說道:“我只是告訴了秦友奇這個秘密而已,至於,他會怎麼做,我就不知道了。”
許琅沉默了,秦奮的說辭,合情,但是不合理。
如果秦奮真的是秦亮和喬麗娜亂倫之後生下的孩子的話,秦友奇在知道這件事,憤怒和羞辱感肯定會有的,而且還是異常的強烈,從而,因為一時憤怒殺死喬麗娜,這不是不可能的,但是,這裡有一個前提,那就是,秦友奇相信了秦奮的話,可是,秦友奇一個年近六十的人,會輕易相信這個‘真相’嗎?
許琅覺得不會,所以說,秦奮的說辭合情,卻不合理。
相反,另外還有一個可能性,那就是,秦友奇在秦奮的逼迫下,處於無奈或者其他的原因,殺死了喬麗娜,相對於秦奮說的結果,許琅更相信這個可能性。
“喬麗娜是不是你脅迫秦友奇殺害的?”許琅看著秦奮問道。
秦奮搖搖頭,說道:“沒有,我沒有這麼做。”
“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你沒有這麼做?”許琅問道。
秦奮再次搖搖頭,說道:“當時現場只有我們三個人,沒有其他人,現在,他們都死了,只有我活下來了,沒有人能夠證明,但是,你們也沒有證據證明,喬麗娜的死跟我有關係。”
“那秦友奇的死呢?是不是跟你有關係?”許琅問道。
“沒有,他的死跟我沒有關係。”秦奮緩緩的說道。
許琅眯起了眼睛,說道:“我們在秦友奇的屍體裡發現了苯丙胺的成分,而根據我們的調查,苯丙胺是你在休息站給秦友奇的吧?”
秦奮這一次沒有否認,他點點頭,說道:“既然你們發現了苯丙胺,那你們應該也知道秦友奇又氣管炎吧,苯丙胺是治療氣管炎的藥品當中的必需品,我給他藥,有什麼問題嗎?”
“秦友奇死了,是在其大量服用苯丙胺之後,引起的亢奮,從而導致的呼吸衰竭,脫水而死,這一點兒你怎麼解釋?”
“我沒什麼好解釋的,是藥三分毒,他服藥過量,跟我有什麼關係呢?這也不能證明,秦友奇的死是我造成的啊。”秦奮振振有詞的說道。
“那你揹包裡的二十多萬的現金是怎麼回事兒?”許琅又問道。
“是他給我的啊,說他攜帶那麼多的現金不方便,讓我幫忙保管的,我可一分錢都沒動啊。”秦奮一臉無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