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哥懷疑,孫文耀是在按照七宗罪的方式殺人。”
“七宗罪?”
田永春眯起了眼睛,凝視著丁昊穹那張波瀾不驚的臉。
“對,七宗罪分別是傲慢、嫉妒、傲慢.......”
“停,打住,我知道七宗罪是什麼。”田永春再次打斷了丁昊穹的話,問道:“你們這麼猜測,有什麼根據嗎?”
“有,楊榮偉是淫慾,他的死和國外著名的黑色大麗花的被害者伊麗莎白.肖特的死亡方式一模一樣,都是被腰斬,而伊麗莎白.肖特是典型的極其淫蕩的女人,陳秋敏是暴食,他是一個食人魔,鄒仁江是貪婪,這個應該不用我解釋了。”
田永春點點頭,覺得丁昊穹的說法很有道理,如果孫文耀真的是按照七宗罪的七種罪名殺人的話,那麼,現在已經遇害的三個人,確實都有對應的罪名。
想到這,田永春忽然想到了什
麼,他看著丁昊穹問道:“你們現在調查的那起案件的受害者叫什麼?”
“秦亮。”
“秦亮?”
“對,之前他叫秦奮,不過,根據我們的調查,他本名叫秦亮,秦奮是他之前改的名字。”
“那秦亮是怎麼死的?”
田永春不關心死者到底叫什麼,管他是秦奮也好,還是秦亮也罷,名字只是一個稱謂而已,他現在想知道的是,秦亮到底是怎麼死的,許琅為什麼要插手這起案子。
“活活累死的。”丁昊穹說道。
“累死的?”
田永春一臉疑惑不解的看著丁昊穹,希望丁昊穹給出一個答案。
“秦亮之前是一個非常懶惰的人,而七宗罪當中,對於懶惰的人懲罰就是奔跑,永不停歇的奔跑。”
聞聽此言,田永春終於明白許琅他們為什麼要一直緊盯著這起案子不放了,如果一切真的和丁昊穹猜測的那樣,楊榮偉是死於淫慾,陳秋敏是死於暴食,鄒仁江是死於貪婪,而現在秦亮是死於懶惰,那麼,是不是說,如果不盡快找到孫文耀,將其繩之以法的話,他還會作案,現在已經死了四個人了,至少,還要作案三次,也就是說,孫文耀還要殺死三個人。
‘難道真的就沒有一點兒辦法,任由孫文耀逍遙法外嘛?’
田永春沒來由的感到一陣深深的疲憊感襲來,今天之所以把丁昊穹叫到辦公室來,主要是因為,陳家河村的案子已經告一段落了,而隨著仁江集團的倒臺,發生的一系列案件也已經塵埃落定了,這些引起社會恐慌和動盪的案件雖然偵破了,官方也在最短的時間裡給出了結論,可是,殺害楊榮偉等人的兇手,卻至今沒有落網,這讓上級很不滿,不管是市局領導,還是省廳領導,甚至是中央下來的人也對此十分的不滿,而這幾起案子都是CSY刑偵小組在偵辦,上面的發火了,作為S市公安總局的局長,田永春自然也不好受。
在陳家河案件和仁江集團的案件告一段落之後,中央的人在臨走的時候,開了一次會,會議上雖然沒有直接說什麼,但是,意思很明顯,就是要在最短的時間,抓到兇手,而在中央的人走後,省廳召集了S市市局的人一起開了個會。
有人在會議上提出了對CSY刑偵小組的不滿,要求換人來調查,而理由也很簡單,案件都過去了四個月,知道了兇手是誰,卻無法抓到對方,而且,對兇手的確定還只是懷疑,沒有關鍵性的證據,這讓他們怎麼可能沒有意見呢,當時,在會議上,吵得很厲害,要求換人來調查的,要求讓CSY繼續調查的,還有當和事佬的,三方人在會議上吵得不可開交,最後,還是決定讓CSY繼續調查這一系列案件,對此,很多人是很有意見的。
而會議結束之後,田永春就回到了S市,想要找許琅過來問問清楚,卻無法聯絡上許琅,而剛好有人反映,許琅的CSY放著楊榮偉等人的案子不去調查,卻跑去城東區插手一起意外死亡的案件,這讓田永春十分的惱火,找不到許琅,他就找來了丁昊穹,進行了一頓訓斥。
現在,知道這個結果之後,田永春知道自己錯怪許琅了,可是,他的壓力確實很大,在之前那次會議上,田永春是支援CSY刑偵小組繼續調查的,畢竟,從案件開始到現在,一切都是CSY作為主力調查的,包括後面的陳家河案件,仁江集團案件,都是CSY偵辦出來的,雖然說,沒有抓到孫文耀,沒有找到關鍵性的證據,是CSY的偵辦不利,但是,其他的案件,CSY在其中充當了重要的角色,這也是為什麼最後決定讓CSY繼續調查這一系列案件的重要原因了。
孫文耀案件已經引起了省廳和中央的高度重視,田永春他們的壓力確實很大,而許琅作為CSY刑偵小組的組長,壓力自然也不小,大家都不容易。
想通了這些,田永春也不在辦公室踱步,重新回到辦公桌後面坐下,擺擺手示意丁昊穹也坐下。
等到丁昊穹坐下之後,田永春這才說道:“你也知道,我們現在的壓力很大,上級很重視這起案件,你們必須儘快拿出一個結果來,已經有人對你們CSY的偵辦不利很不滿了,這次開會,會議上吵得很厲害,我希望你們用點心。”
“田局,我們......”
田永春似乎知道丁昊穹要說什麼,他擺擺手,打斷了丁昊穹的話,說道:“我知道你們CSY這段時間壓力很大,辦案也十分的努力,我不是批評你們的意思,也不是要給你們施加壓力,只是,現在這起案件引起很多人的關注,如果在繼續這麼拖延下去,肯定會別的人來接手這起案件的,我也知道,如果換做其他人來接手這起案子,不一定有你們CSY偵辦的好,但是,如果你們遲遲拿不出結果來,換人是肯定的,也是必然的,現在許琅不在,你回去之後,把這些話告訴許琅,許琅是個聰明人,他知道該怎麼做的。”
聽到田永春語重心長的說出這些話,他眉頭皺了皺,感覺田永春似乎是意有所指,可是,他卻不知道田永春到底
想要表達什麼,而且,他看田永春沒有解釋的意思,就沒有多問。
“那沒什麼事兒,我就先回去了。”丁昊穹站起身說道。
“去吧,記得要抓緊時間啊。”田永春擺擺手說道。
“好,我知道了,我會把剛才的話告訴許琅的。”
說完這句話,丁昊穹就轉身離開了田永春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