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喧嚷,濁塵蔽目。人若不能克己行事,持清定之心,勢必早晚都會成為盲心人。行存於世悲哀度日卻全然不知。知足,知愛,才能知生命的樸質本源。人心都滿是破洞。洞外是暖膩的浮光,洞內是隱忍的真相。————王臣
在見過了鄒元良之後,許琅提出要帶走最近幾天仁江集團的所有監控錄影,而鄒元良對此沒有感到絲毫的意外,他似乎早有準備,在許琅提出要求的時候,就讓秘書把相關資料就交給了許琅。
當許琅提出要去樓頂看看的時候,鄒元良也沒有絲毫的遲疑,安排人帶著許琅他們去了樓頂。
鄒元良安排給許琅他們帶路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私人秘書,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姓孟。
女孩很漂亮,在帶著許琅他們去往樓頂的時候,許琅就隨口問道:“怎麼沒有看到你們的執行董事鄒溫可和CEO唐婉清呢?”
“哦,鄒董事和唐總身體不舒服,今天在家休息,所以沒有來公司。”
說著話,許琅他們就來到了樓頂,在開啟通往樓頂的那扇門的時候,許琅眯了眯眼睛,轉過頭,看向女秘書問道:“這裡經常有人來嗎?”
女秘書想了想,搖搖頭,說道:“這裡平時基本沒有人來的。”
“哦,這樣啊。”
許琅淡淡的回應一聲,又看了看那扇被推開的大門,就來到了樓頂。
相對於公司其他地方的乾淨整潔,一塵不染,樓頂就顯得髒亂很多,許琅站在門口,沒有急著踏出那一步,他觀察著樓頂的地面,發現了一個和鄒仁江遇害現場一樣的糟糕情況。
樓頂的地面上有一層灰塵,但是,上面佈滿了鞋印,大大小小十幾組,腳印凌亂,大部分腳印還都不完整,很顯然,現場已經遭到了破壞,想要透過採集鞋印,從而找到作案人的可能性不大。
“哎......”
許琅在心中嘆了口氣,就邁步進入了現場。
因為這裡沒有發生命案,所以,現場沒有進行封鎖,而現場發現的錢袋都已經被警方帶走了,許琅看到的,除了那些凌亂的腳印之外,沒有發現什麼線索。
所長是最早趕到現場的人,他帶著許琅,來到了錢袋被發現的地方,就在樓頂的天台邊沿。
許琅走過去,看了看現場,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痕跡,許琅伸出頭,朝樓下看了看,發現那些原本高大的建築,此時此刻,顯得無比的渺小,而樓下街道上的轎車,就如小孩子的玩具一般,顯得嬌小無比。
在現場轉了一圈,還是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許琅就知道,繼續待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就準備離開。
在離開的時候,許琅轉過頭,看向女秘書問道:“這個地方,在昨天晚上出事兒之後,還有人來過嗎?”
女秘書想了想,說道:“應該沒有。”
“應該沒有?”
許琅皺了皺眉頭。
女秘書看到許琅這幅表情之後,連忙解釋道:“這個地方平時就很少有人來,出了事兒之後,就更沒有人來了,而且,現在公司出了事兒,誰還有心情來這裡啊。”
聽完女秘書的解釋,許琅點點頭,沒有再問什麼。
離開樓頂之後,許琅他們沒有再去找鄒元良,而是徑直乘坐電梯離開了仁江集團,女秘書把他們送到樓下。
在走出仁江集團辦公大樓之後,許琅停下腳步,轉過頭,朝著頂樓的方向看去。
此時,天空晴朗,萬里無雲,耀眼的陽光照射在玻璃上,反射出刺眼的亮光,根本看不清楚大樓裡面的情況,許琅眯著眼睛,皺了皺眉頭。
所長看到許琅這個表情,也跟著抬起頭,順著許琅的視線看去,他什麼都沒有看到,於是,就開口問道:“許組長,你在看什麼呢?”
聽到所長的聲音,許琅回過神,低下頭,搖搖頭,說道:“沒什麼,走吧。”
“哦。”
所長微微一愣,再次朝那個方向看了一眼,還是什麼都沒有看到,就收回視線,跟著許琅一起離開了。
在許琅他們離開之後,剛才許琅看向的方向,正是鄒元良的辦公室,而鄒元良沒有坐在辦公桌後面,而是站在落地窗旁邊,看著許琅他們的那小的不能再小的身影,眉頭緊蹙,臉色凝重,似乎有什麼心事兒。
女秘書在送走許琅他們之後,就很快返回了鄒元良的辦公室。
推開門,看到鄒元良站在落地窗前,就來到鄒元良身後,輕聲喊道:“鄒總。”
鄒元良收回視線,轉過身,看著女秘書,隨口問道:“他們走了?”
“嗯,走了。”
“他們在樓頂發現什麼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