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陳衛國鉚足了力道,直接把陳強打的一個踉蹌,在原地轉了一圈,嘴角瞬間就流出了鮮血,而臉頰上也出現了一道清晰的巴掌印。
“黎叔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還輪不到你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指手畫腳的。”陳衛國在打完陳強之後呵斥道。
陳強穩定身形之後,還想反駁什麼,可是,他看到陳衛國那憤怒的表情,還有不遠處黎叔那冰冷的視線,他終於不再說什麼了,默默地低下頭。
黎叔看著身後的這對父子,看了很久,才淡淡的說道:“二蛋,你要清楚一點兒,村子能夠有現在的一切,都是誰給你們的,你老爸的村長是怎麼來的,你心裡應該也很清楚,別說一個女人了,只要能夠解決這次的事情,付出再大的代價都可以,男人做事,眼光要放長遠一些,等你到了我這個歲數,就會明白我今天為什麼要這麼做了,到了那個時候,你會感謝我的。”
說完這句話,黎叔不在說什麼,轉身繼續朝前走去。
陳衛國看著黎叔遠去的背影,他頓時鬆了一口氣,轉過頭,狠狠地瞪了陳強一眼,呵斥道:“別在亂說話了,你不想和陳望一樣,死的稀裡糊塗吧。”
聞聽此言,陳強頓時心中一驚,恰好此時一陣略帶寒意的夜風吹過,陳強出了一身冷汗,讓他遍體生寒,他不在多說什麼,默默地跟著陳衛國朝前走去。
在陳秋敏,陳望還有陳強他們幾個同齡人當中,要論跟黎叔關係最親近的,不是陳真,也不是陳強,而是陳望,按照村裡的輩分來算的話,陳望是黎叔的孫子,當然,不是親孫子就是了,可是,就是這樣,在前段時間,出事兒之後,陳望還是死了,而黎叔還去了一趟市裡,也沒有把陳真他們怎麼樣。
一個能夠在必要的時候,拋棄親人的老人,他又有什麼不可以拋棄的呢,別說是他陳強了,就是他父親陳衛國,如果有需要,估計也會被拋棄,想到這,陳強就愈發的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腦門。
人,都是怕死的,也沒有人想死,在生與死的面前,很多之前看起來很重要的事情,都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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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半個小時時間裡,陳強沒有再說任何一句話,這讓陳衛國放心不少。
三個人終於抵達了目的地。
這裡不是村子的後山了,而是位於村子後山和另外一座山之間的山腳,在這裡,不是茂密的樹木,而是一片開闊地,在這裡,可以看到一些由樹木和茅草搭建的房子,而在房子旁邊,有很多很高的圍欄,圍欄是由碗口大小的樹木組成的,在圍欄的上方,還佈滿了密密麻麻的鐵絲,在圍欄裡面,又被分成了很多小型的圍欄,在這些圍欄當中可以看到很多動物,這些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野生保護動物,都在這裡。
或許是察覺到有人靠近,原本待在圍欄當中的動物,開始變得焦躁不安起來,發出了一陣陣的哀嚎,只是,這些哀嚎在響起之後,沒有傳播多遠,就消失不見了。
在黎叔他們到來之後,從房子當中走出來了十來個村民,他們的手裡都拿著鋒利的砍刀,似乎,一言不合,就會直接動手一般。
在看到來人hi黎叔之後,他們頓時鬆了一口氣。
“黎叔。”
“大爺。”
“......”
打招呼的聲音此起彼伏。
黎叔只是淡淡的點點頭,然後,看向為首的一個男子,問道:“那些警察呢?”
“哦,按照您的吩咐,都關在巖洞裡面。”
“他們醒了沒有?”
“有兩個醒了,不過,又被我們給弄暈了。”
聽到這,黎叔點點頭,沒有在詢問什麼,而是朝著一個看起來平淡無奇的洞口走去,後面的人緊隨其後。
洞口從外面看起來很小,進去的時候,需要彎著腰,但是,在走進去一段距離之後,洞裡就豁然開朗起來,空間越來越大,在洞壁的山插著很多火把,把整個巖洞都照耀的一片光明。
黎叔沒有去看周圍的情況,徑直朝著巖洞的裡面走去,最後,來到巖洞
的最深處,停下了腳步。
在黎叔的面前,是一個大概有一個籃球場大小的寬闊地帶,而在中間有一個由木頭構造而成的牢籠,那十來個警察此時就被關在裡面,他們的警服都被脫了下來,只剩下上半身的襯衣,還有下半身的警褲,他們東倒西歪的癱坐在地上,緊閉著眼睛,似乎是睡著了。
黎叔看了一會兒,走過去,又繞著牢籠轉了一圈,發現沒有什麼異常之後,這才走了回去,對身邊的人問道:“他們的警槍呢?”
“哦,都搜出來了,在那邊。”
男人說著話,伸出手指指向不遠處的一個地方,黎叔順著男人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那邊的臺子上放置著十來把手槍,還有彈夾和警棍,當然,還有鋥光瓦亮的手銬。
“黎叔,這些東西怎麼處理?”為首的那個男人開口問道。
黎叔想了想,說道:“這些東西暫時都別動,我還有用。”
“啊?哦,那好吧。”
聽到黎叔這麼說,為首的那個男子有些失望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