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就是許琅他們今天上午遇到的事情。
早晨陳波早早的就到招待所等待許琅,說是帶許琅他們去吃早餐,其實是詢問許琅他們什麼時候離開恆通縣,而在得知許琅他們要再次去往陳家河的時候,陳波很猶豫,極力阻攔,而在阻攔無果之後,許琅和羅佳妍駕車去往陳家河,就遇到了山體塌方,無法去往陳家河,那條路是唯一通往陳家河的道路,而就在此時,陳國棟他們卻出現了,這也很奇怪,儘管陳國棟說他出現在哪,是因為附近的寬坪村有村民打架,他要趕過去處理,聽起來合情合理,可是,仔細一想就覺得很不正常。
許琅不是沒有在農村生活過的人,農村人雖然很樸實,但是,有時候也很易怒,他們做事往往都容易走極端,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發生爭執,甚至是打架鬥毆也很正常,這樣的事情,一般都會有村幹部出面調解,最多也就是派出所的同志過來調解,根本不會驚動縣公安局局長,除非是出現了嚴重的傷人或者死亡案件,他們才會出動,只是一起簡單的打架事件,陳國棟作為一個縣公安局局長就親自出動,這本來就不合乎常理,而且,他出現的時間剛好是許琅他們在遇到山體塌方沒多久,這未免也太巧合,跟讓許琅無法釋懷的則是,前一天許琅他們去的時候,道路暢通無阻,第二天再去的時候,就遇到山體塌方,這是巧合嗎?顯然不是,而陳國棟的出現,雖然說是巧遇,不如說是他在尾隨著許琅他們,想要阻止許琅他們再去陳家河。
如果事情的真相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陳家河肯定隱藏著什麼秘密,而這個米繆到底是什麼呢?許琅還不知道,但是,許琅覺得,可能和陳秋敏遇害案件有關,而陳望的遇害可能也和這起案件有關。
想到這,許琅就抬起頭,對丁昊穹說道:“聯絡相關部門,調查一下恆通縣有沒有負責養殖動物的養殖戶,尤其是陳家河。”
聽到許琅這麼說,丁昊穹下意識的點點頭,隨即,他就問道:“難道,你懷疑恆通縣沒有養殖戶?”
許琅抿了抿嘴唇說道:“有沒有調查一下就知道。”
“好,我知道了。”
丁昊穹說完就準備轉身出門。
“等一下。”許琅叫住了丁昊穹。
丁昊穹停下腳步,轉過頭一臉疑惑的看著許琅,問道:“還有什麼?”
“告訴市局的人,在調查的時候,不要直接聯絡恆通縣的相關人員,尤其是陳國棟,明白我的意思嗎?”
“好,我知道了。”
在丁昊穹離開辦公室之後,許琅盯著檔案上陳國棟的名字,陷入了沉思。
“琅哥,接下來怎麼辦?我們還去陳家河嗎?”羅佳妍問道。
許琅想了想,搖搖頭,說道:“不去了。”
“為什麼?”羅佳妍不解的問道。
“如果陳國棟和陳家河的村民真的有問題的話,就算我們去了,也不一定能夠抵達陳家河,就算到了陳家河,估計也問不出什麼有用的資訊,與其白跑一趟,不如換個偵查的方向。”許琅說道。
“換個偵查方向?可是,我們現在連陳秋敏的過去都還還沒有弄清楚呢?怎麼調查啊?”羅佳妍皺著眉頭說道。
許琅想了想,他突然想起昨天在陳玉珍奶奶家拿到的那張照片,頓時靈機一動,說道:“跟陳秋敏陳望關係好的有一個叫陳真的嘛?”
“是啊,怎麼了?”
“陳真是大學生對吧?”
“對啊,不過,他在大四的時候退學了啊。”
“那就去調查一下陳真,查查他當初為什麼退學,還有,他退學之後又在做什麼。”
“你的意思是透過調查陳真,在找到其他人?”
“對,就是這樣。”
“好,我知道,我這就去。”
羅佳妍說完,也離開了辦公室。
在羅佳妍離開之後,辦公室內只有許琅一個人了,他再次陷入了沉思當中。
陳秋敏的遇害,可能是孫文耀做的,那麼,陳望呢?他的死是不是孫文耀做的?
從現場拍攝的照片來看,陳望應該不是孫文耀殺害的,如果不是孫文耀做的案子,那麼,又會是誰殺害了陳望呢?又為什麼要殺害陳望呢?陳望的遇害是否和陳秋敏遇害的案件有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