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文耀又作案了,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田永春開口問道。
“案件是許琅在偵辦嗎?”電話那頭響起一個威嚴的男人的聲音。
“是的。”
“那就不用擔心什麼,他會處理好的。”
聽到對方這麼說,田永春有些意外,臉上凝重的表情不但沒有減輕,反而愈發的凝重起來,他猶豫一下,問道:“老領導,你就這麼信任那小子?”
“不是我信任他
,是組織信任他,是國家信任他,你只需要配合他就可以了。”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他比你想象的還要重要,當初把你調到S市,就是為了保護他,也是監視他的,你別忘了組織交給你的任務。”對方直接打斷了田永春的話說道。
“我知道了,我從來沒有忘記過,只是......”田永春欲言又止。
“只是什麼?”
“只是,孫文耀既然出現了,我們為什麼不直接抓捕他呢?任由他這麼搞下去,會死很多人的。”
電話那頭在沉默了一陣之後,開口說道:“永春啊,有些事,你不明白,孫文耀出現了,你以為我們不想抓捕他嗎?你們在S市搞出那麼大動靜,抓到他了嗎?沒有吧,既然你們都沒有揪住他的狐狸尾巴,我們怎麼可能抓到他?”
“可以讓特情局的人協助啊,只要他們出馬,我想......”
“他們已經開始行動了,只是,現在沒有什麼結果而已。”
聽到對方這麼說,田永春那凝重的臉色頓時緩和下來,眉宇間也露出了興奮的表情。
“但是,你也別抱太大希望,找到和抓捕孫文耀主要還要看你們,你別忘了,他也是從特情局出來的,既然,他敢出現在S市,而且已經開始作案了,那麼,他肯定早已經預料到了特情局會插手這件事。”
聞聽此言,田永春的神情再一次凝重起來,他沉默幾秒鐘之後,問道:“那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許琅。”
“還不是時候,他現在這樣挺好的,知道的越少,對他越有利。”
“可是......”
“這是命令,就這樣,我還有個會,有新情況了在聯絡我。”
對方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不等田永春再說什麼,就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田永春放下已經結束通話的手機,他表情凝重,嘴角泛起一抹苦澀,搖搖頭,把手機重新放進抽屜,鎖好抽屜,站起身,來到視窗,看著外面的一切,剛好,許琅剛剛走出S市公安總局的大門,田永春從這裡可以看到許琅的背影。
看著許琅那一頭刺眼無比的雪白長髮,田永春的表情愈發的凝重起來,一股深深地疑惑浮上心頭,他來到S市已經快七年了,到現在為止,他還是搞不懂,許琅這小子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他不明白,為什麼組織和老領導會這麼的關注他。
田永春承認,許琅是天生幹警察的料,而他在各個案件當中的表現,也從來沒有讓人失望,可是,像許琅這樣的人才,雖然在S市甚至H省看起來很厲害,但是,放眼全國,類似許琅這樣的天才還是不少的,為什麼獨獨這麼看重許琅呢?他的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呢?
在許琅這次回來之後,田永春曾經和許琅聊過,有意無意的試探過許琅幾次,可是,每次都無功而返,許琅似乎真的不知道,然而,田永春卻不這麼覺得,到底是他真的不知道,還是他知道卻假裝不知道呢?
最讓田永春無法釋懷的是,當初他被調到S市來,除了接手S市公安總局局長的職務之外,還有一個秘密任務,那就是保護許琅,同時,也要監視許琅。
在田永春臨走的時候,老領導曾經找過他一次,表情無比嚴肅的告訴田永春,到了S市,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好許琅,如果他死了,田永春就不是簡簡單單的脫掉身上的制服回家抱孩子那麼簡單了,當然,如果發現許琅和‘常師爺’這個組織有什麼過密的來往,只要發現他有倒戈的傾向,不惜一切代價除掉他,必要的時候,可以調動駐紮在S市附近的軍隊。
田永春在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內心是十分震撼的,他實在搞不懂,當初只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為什麼上級會那麼在意,而且,如果許琅出現倒戈跡象,不惜出動軍隊,直到六年多以前,那一次針對許琅的槍擊案發生之後,田永春才看出一些端倪,但是,也只是看到了冰山一角而已。
那一次,死了很多人,整個刑偵二隊只剩下幾個人了,而在那一次的行動當中,挖出了一些‘常師爺’隱藏很深的棋子,而這些棋子不單單是在S市和H省,在田永春以前待得首都,也有兩個和老領導差不多的身份的人,在那件事之後被秘密逮捕調查了,至於,他們現在在哪,田永春不知道,他也沒資格知道。
那件事發生之後,雖然很快就被平息下來,沒有在社會上引起多大的轟動,好像只是一起簡單的報復案件而已,可是,田永春知道事實不是這樣的,那一次,特情局的人出動了,特情局的人在那次行動當中,死傷慘重,當然,‘常師爺’也損失慘重,死了很多人,不然,許琅不可能活下來,而接下來,‘常師爺’也不會選擇龜縮蟄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