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琅皺了皺眉頭,他沒有心思和李昭菁在這玩猜謎的遊戲,直接了當的說道“肯定不是你要
自首。”
李昭菁笑著點點頭,說道“當年,他沒有自首,今天,我也不會選擇自首的。”
李昭菁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去不在看著許琅,而是眼神溫柔的看著許琅身側的陸建偉的墓碑。
許琅順著李昭菁的視線看去,發現了墓碑,也看到了陸建偉的名字,他先是一愣,隨即就想到了什麼,心中一動,轉過頭,看向李昭菁。
今天是陸建偉八週年的忌日,八年前的今天,許琅在帶領著刑偵二隊的人找到陸建偉的時候,他就死在自己的面前,而許琅趕到的時候,陸建偉還有一口氣,沒有完全死亡,他看到許琅之後,只是笑了笑,卻一句話也沒說,然後就斷氣了,似乎,他一直強撐著一口氣,就是為了在臨死前看許琅一眼而已,僅此而已。
八年後,已經從這座城市消失了八年的懲罰者的名字,再次出現,而且不是八年前那樣,只有陸建偉一個人,而是一群人,為首的就是這個女人,陸建偉的前女友李昭菁。
許琅隱約的猜到了李昭菁把自己弄到這裡來的原因了,但是,許琅還是沒有說話,而是看著李昭菁,嘴角流露出一抹不屑和譏笑,這個本應該出現在李昭菁臉上的表情,卻出現在了許琅的臉上,讓人有些看不懂了。
不知道是許琅在看到陸建偉墓碑的時候,那種無視感,還是因為許琅現在臉上的表情,李昭菁感到了憤怒,深深地憤怒,她那張原本還帶著嘲弄和笑意的臉,逐漸變得鐵青,也變得猙獰起來,她衝著許琅吼道“跪下。”
許琅沒有動作,只是微微撇過頭,看了一眼陸建偉的墳墓,然後,就轉過頭,似乎,他不想看到陸建偉的墳墓一般。
“我讓你跪下,給他賠罪,說你錯了。”
李昭菁看著許琅,歇斯底里的吼道。
然而,許琅還是沒有任何動作,他只是淡淡的看著面前這個已經開始失控的女人,臉上的不屑和譏諷愈發的濃郁起來。
“許琅,我td叫你跪下,給他跪下,你聾了嗎”李昭菁繼續衝著許琅吼道。
“呵呵”
許琅笑了,他伸出手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煙盒,從裡面抽出一根香菸點燃,然後,看著李昭菁說道“投降吧,我相信陸建偉如果在天有靈的話,也不希望看到你這麼做。”
“閉嘴,不許你提他的名字,你有什麼資格提他的名字如果不是你,還有你的女人,他不會變成這樣的,這一切都會你造成的,都是你們造成的。”
李昭菁幾近瘋狂的吼道。
許琅吐出一個菸圈,他默然。
許琅當年確實很看好陸建偉,想要把他從城西公安分局調到刑偵二隊來,他這麼想,也這麼做了,可是,陸建偉卻最後沒有加入刑偵二隊,心理素質不過關,而當初給陸建偉做心理測評的人,除了心理科的人之外,舒悅當時也在,參與了這次心理測評,而她給出的意見則是認為陸建偉有嚴重的暴力傾向,而且心理也有問題,不適合進入刑偵二隊。
按理說,舒悅不是心理科的人,她的話應該對陸建偉的影響不大才對,可是,當時的公安總局局長陸曄在知道這件事之後,直接就否定了陸建偉加入刑偵二隊的要求,所以說,嚴格意義上來講,陸建偉沒有加入刑偵二隊,最後他選擇辭職,從而走上犯罪的道路,陸曄和舒悅確實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是,如果讓陸建偉加入了刑偵二隊的話,以他當時的心理素質,在日後的工作當中,會不會惹出什麼大亂子,誰也不知道,誰也不敢保證,卜子墨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一根菸很快抽完了,許琅丟掉菸蒂,看著李昭菁,問道“你這麼做值得嗎”
然而,李昭菁似乎是沒有聽到許琅的話一般,她見許琅沒有跪下,她就轉身走到寧嫣然的身邊,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她把手術刀抵在寧嫣然的脖子上,衝著許琅吼道“你給我跪下。”
就在李昭菁做出這個的動作的時候,許琅第一時間把手放到了身後,然後,手裡就多了一樣東西,是一把已經上了膛的手槍,槍口直直的指著李昭菁,嘴裡喊道“放開她。”
站在一旁的羅權在許琅掏槍的時候,也第一時間從腰間掏出了兩把手槍,一隻指著許琅,另外一隻指著被綁在樹上的寧嫣然。
現場的氣氛隨著李昭菁的動作,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李昭菁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許琅,手握手術刀,抵在寧嫣然那修長而白皙的脖子上,鋒利的刀鋒在其脖子上劃出一道淺淺的痕跡,鮮紅的鮮血一下子就湧了出來,李昭菁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些,她只是盯著許琅,吼道“跪下,不然,她就得死,反正已經死了那麼多人,我不在乎再多這麼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