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孫世豪自己的說法,他其實很不願意和警察打交道,因為,讓警察參與進來,很容易在尋找孫啟航的時候,查到兩年前的案件,但是,萬幸的是,警方沒有調查到那件事上,這讓孫世豪放心不少,可是,大半個月過去了,孫啟航還是沒有任何訊息,而當他再次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卻是他們父子最後的一次見面,甚至連話都沒有說上一句,孫啟航就死了。
隨著孫啟航的死,警方的調查越來越多,最後,查到了兩年前的車禍案,孫世豪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妙,他先是請許琅來吃飯,想趁此機會
知道許琅他們調查的進度,但是,許琅很謹慎,如果說孫世豪是老狐狸的話,那麼,許琅就是一隻小狐狸。
儘管,孫世豪在請許琅赴宴的時候,沒有套出多少有用的線索,但是,他還是察覺到了警方已經調查到兩年前的事情了,於是,他開始準備後事,安排家人離開國內,在孫世豪看來,只要家人出國了,那麼,警方就算調查到一些什麼,人在國外,只要不回來,警方也不能把她們怎麼樣,而自己這隱隱的猜到,兒子孫啟航的死可能和張尚書他們的家屬有關,他準備在錢勝男她們出國之後,他親自去找這些人的麻煩。
孫世豪的打算是好的,但是,結果卻超出了他的預料,錢勝男在出國的前一刻被殺死,而孫建英也被警方逮捕,至於他,則在接到那通神秘電話之後,也出現了意外。
許琅聽完孫世豪的講述之後,就問道“你懷疑是誰殺了你兒子”
“沈凱文,那個律師。”孫世豪語氣疲憊的說道。
“哦為什麼會是他”許琅問道。
“他是周光霽的女婿,而周光霽只有一個孩子,就是他的女兒,當初,在解決了周光霽他們之後,其它五個人的家屬都沒有說什麼,唯獨哪個沈凱文懷疑到我的身上,我們當初還打了一場官司,結果相比你們也知道了,是我們贏了,一開始我沒有當回事兒,後來,啟航死了,而我知道你們在調查沈凱文,所以,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
“那你準備怎麼對待沈凱文”
孫世豪轉過頭,看著許琅那雙敏銳的眼睛,看了幾秒鐘之後,他淡淡的說道“血債血償,還能怎麼樣。”
許琅挑了挑眉頭,看著孫世豪沒有說話。
孫世豪似乎是知道許琅在想什麼,他淡淡的說道“我辛辛苦苦奮鬥了一輩子,做了那麼多事情,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我兒子,現在,我兒子死了,而我年齡又大了,不可能再有孩子了,我現在擁有的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聽到孫世豪這麼說,許琅默然。
儘管孫世豪做了錯事,犯了罪,他不是一個好的合作伙伴,不是一個好人,但是,不得不承認,他是一個好父親,為了兒子,他可以做任何事情,兒子死了,他失去了奮鬥的目標,有這種想法也不奇怪。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許琅又問道“你說在錢勝男她們去機場的時候,你接到了一個神秘的電話”
孫世豪點點頭,說道“是的。”
“知道對方是誰嗎”許琅問道。
孫世豪搖搖頭,“不知道。”
“對方都在電話裡跟你說了什麼”許琅又問道。
事情到了現在,孫世豪也沒有什麼隱瞞的必要,於是,就把當天的情況詳細的跟許琅說了一遍。
孫世豪在接到那個電話之後,對方說他知道是誰殺死了孫啟航,而孫世豪一開始是半信半疑的,畢竟,警方都還沒有調查清楚,對方是怎麼知道的,但是,孫世豪畢竟是活了六十多歲的人了,社會經驗豐富,他知道,這個世界上不是每一件事警察都知道的,警察查不出來的事情,不代表沒有人知道,尤其是在對方給出一個地址之後,他就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趕到了城北的昌雞路,長陽街。
然而,當孫世豪趕到那個地址的時候,卻沒有看到任何人,而他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起,還是那個男人打來的電話,告訴他,孫世豪想要的真相就在樓頂,如果他想知道真相,就去樓頂自己看。
既然已經到了這裡,孫世豪猶豫一番之後,還是下車,進入了爛尾樓,去了樓頂。
當孫世豪來到樓頂的時候,看到了警方在發現他的時候,他被綁縛在上面的鋼管十字架,而在十字架的旁邊,放著一個錄音筆。
孫世豪走過去,拿起錄音筆,開啟聽了聽,一開始,他以為這裡面是關於孫啟航遇害真相的事情,但是,他聽到的卻是自己讓孫建英去殺人的錄音,這讓孫世豪感到了十分的恐懼,他開始茫然四顧,想要找到放置錄音筆的那個人。
然而,就在他因為錄音的事情而感到震驚的時候,他被人從後面猛然襲擊,還沒有看清楚對方的臉,他就暈倒了。
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赤身******,身體被綁縛在十字架上,而一個戴著面罩的男人,正在吧輸液管插進他脖子裡面,當看到輸液管的時候,他才感覺到脖子很痛,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從體內流失,他萬分的恐懼,質問對方是誰,然而,這個男人在做完這一切之後,什麼都沒說,只是深深地看了孫世豪很久,就離開了,而孫世豪在掙扎一番之後,越來越虛弱,最後昏死過去,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人就在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