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杜子喬似乎聽到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他一邊抽菸一邊大笑起來,在笑了一會兒之後,看著許琅說道“你許琅這個老煙槍也會戒菸,騙誰呢”
許琅只是看著杜子喬笑了笑,沒有辯解什麼,而杜子喬也把香菸收回去,夾在耳朵上。
“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許琅問道。
“哦,是樓下的一個住戶,在上樓頂打電話的時候,看到門口有血跡,還聞到了難聞的氣味,以為裡面有人死了,他就撥打了報警電話,派出所的同志抵達現場之後,也覺得裡面很可能有屍體,就開啟了門,發現了裡面的情況,於是,就給我打了電話。”
聽到杜子喬這麼說,許琅轉過頭,看著杜子喬,疑惑的說道“這裡不是沒有什麼住戶了嗎樓下還有人”
杜子喬看了許琅一眼,就解釋起來。
原來,住在隴頭小區的住戶也不都是那些為了拆遷款而買下這裡房子的人,也有一些原本是住在這裡的,後來,這裡的環境不好,他們買了新房,就去了新房居住,而這裡的老房子因為要拆遷,他們就留著沒有變賣,把一些不用的傢俱之類的東西放在這裡,隔個一年半載的回來收拾一下房間,看看傢俱的情況,而住在樓下的那個人就是如此。
今天剛好是週六,不用上班,他閒來無事,就想著回來看看房子,看看有沒有漏水,傢俱有沒有被老鼠啃食的情況,在檢視一番之後,他就接到了媳婦打來的電話,因為房間長時間沒有居住,裡面空氣不好,他就來到了樓頂打電話,在打電話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了地上有血跡,而且,還聞到了腐臭的味道,以為裡面有人死了,畢竟,住在這裡的人都是行動不便的老人,子女都在外面打工,有著自己的生活,平日裡也很少過來,萬一是哪家的老人突然去世了,他們的子女因為工作忙不知道,所以,他就打了報警電話。
沒想到的是,警察在來了之後,開啟房門,發現裡面卻是這個情況,無意間發現了孫啟航被囚禁的地方,也算是一個意外了。
聽到杜子喬這麼說,許琅就問道“報案人呢”
“在樓下做詢問筆錄在。”
“報案人有沒有”許琅問道。
杜子喬吐出一個菸圈,搖搖頭,說道“沒有,我讓人調查了一下,他就是一家公司的中層管理人員,今天也確實在休假,沒有什麼嫌疑。”
“那這個房子的主人查了嗎”許琅問道。
“查了。”
“什麼情況”
“原本住在這間房間的是個流浪漢,腦子有問題,經常四處跑,很少回來,幾年前,這個流浪漢被其家人找到了,就接回家了,這間房子也就空下來了。”
“這麼說,這個房子是租給流浪漢居住的咯”許琅說道。
杜子喬搖搖頭,說道“也不是,這棟房子的主人是個好心人,他遇到了那個流浪漢,看到其居無定所,就把他帶回來讓其住在這裡了,而且,你剛才也看到了,房間那麼小,除了能放張床之外,什麼都放不下,而且,這個還是違章建造的,為的就是在拆遷的時候,多拿一點拆遷款而已。”
“那房東呢”許琅又問道。
“根據這在這裡的老人說,房東早就不住在這裡了,住在別處,我也問了居委會的人,根據居委會的人說,房東是個老闆,名下房產很多,好幾年都沒有來過這裡了,現在,他人正在國外呢。”
聽到杜子喬說完這些之後,許琅轉過頭看著房間裡面,皺起了眉頭。
許琅真的想不通,到底是什麼人綁架了孫啟航,又是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
在來的時候,許琅就觀察了,這裡附近到處都是這種居民樓,有高有矮,參差不齊的,這裡到處到是廉價的出租屋,如果不是對這裡有一定了解的人,是很難找到這裡的,想到這,許琅就愈發的好奇,綁架孫啟航的人到底是誰。
在許琅和杜子喬在外面待了大概大半個小時之後,樊陽臉色十分陰沉的走了出來,但不是她心情不好,而是裡面的味道太難聞了。
看到樊陽出來了,許琅連忙問道“裡面有什麼發現沒有”
樊陽語氣低沉的說道“除了屎和尿,還有一些血跡之外,現場只有一個碗,一雙筷子,一個不知道放了什麼的空瓶子,除此之外,還發現了五隻蟑螂,三隻老鼠。”
樊陽一邊說著,一邊把幾個帶血的棉籤放進證物袋裡,除此之外,許琅還看到樊陽的工具箱裡面放著一個裝著排洩物的袋子,另外,樊陽說的幾個物件也都放進了證物袋裡面。
“現場發現了指紋沒有”許琅問道。
樊陽點點頭,說道“有,很多。”
說到這,樊陽抬起頭,看著許琅說道“但是,都是一個人留下的,如果這裡真的是囚禁孫啟航的地方的話,那麼,這些指紋應該都是孫啟航的,不過,我還是提取到了幾枚不一樣的指紋,至於是誰的,還需要帶回去比對才知道。”
聽到樊陽這麼說,許琅頓時皺起了眉頭問道“難道就沒有其它的發現嗎”
樊陽點點頭,說道“有,我在一坨屎上發現了一個不完整的鞋印,根據鞋印和那坨屎的乾燥程度來看,應該是在一天前留下的。”
孫啟航被囚禁的地方找到了,可是,在現場還是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樊陽採集到的幾個不一樣的指紋,能不能查出指紋的主人是誰,還兩說,而鞋印剛才樊陽也說了,鞋印不完整,估計,也不會有太大的價值,至於對於房子的主人還有房東,這些肯定還需要進一步的調查,不過,從杜子喬的調查結果來看,似乎,也沒有什麼價值。
想到這,許琅的心情頓時就積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