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琅在沉吟了片刻之後,突然想起什麼,就看著呂星問道:“在聶方從博海灣回去的路上,車上是幾個人?”
呂星在鍵盤上敲擊了一番之後,說道:“一個人。”
“一個人?”許琅皺著眉頭看向呂星。
“對,就是一個人,因為聶方在回去的路上,有兩個車窗是開啟的,其中一個是駕駛座的車窗,還有一個是他身後的後排車窗,監控拍到了這個畫面,裡面只有聶方一個人。”
許琅摸了摸下巴,然後,對呂星說道:“博海灣那邊有什麼居民嗎?”
呂星搖搖頭,說道:“沒有,之前我去過一次博海灣,那裡只是一個才形成的海灣,除了礁石和沙灘之外,只有一望無際的大海了,那裡沒有什麼居民。”
許琅挑了挑眉頭,然後對賴邳說道:“待會兒,你去一趟博海灣,看看那裡有什麼異常沒有。”
賴邳點點頭。
“對了,關於聶方和盧芬的通訊記錄查的怎麼樣了?”許琅問道。
“哦,我昨天聯絡了通訊公司,調取了聶方和盧芬近三個月的通訊記錄,盧芬平時撥打電話不多,而她聯絡的人,不是聶方,就是三個孩子的老師,或者是跟她走的比較近的幾個女性朋友而已。”
“那聶方呢?”
“聶方的通訊記錄就太多了,他一個月接打電話的次數高達數百次,其中,大部分都是他公司的人,還有一部分是他有生意往來的人,這些人,我都查過了,沒有問題。”
“沒有異常嗎?”許琅皺著眉頭問道。
“有,我檢視了聶方近三個月的通話記錄,發現,裡面有汪永逸,還有一個叫李愛愛的人,他們在這三個月的時間裡,前後和聶方通了十幾次電話,每次通話的時間都不長。”
許琅微微沉吟了片刻,然後繼續問道:“除此之外,還有別的嗎?”
“有,還有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在聶方一家人出事前,曾經三次聯絡了聶方,最早一次是在二月底的一個晚上,最後一次聯絡聶方,是在三月二號的傍晚,通話時間三分鐘左右。”
“查到戶主的身份資訊沒有?”
呂星搖搖頭,說道:“沒有,這個號碼在很早之前就辦理的,一直按時繳費,但是,沒有使用過的記錄,根據調查,這個號碼給聶方打電話是第一次使用。”
“黑卡?”許琅問道。
呂星點點頭。
既然是沒有使用身份證辦理的黑卡,那麼,想要根據手機號碼找到對方,是不太現實了,這讓許琅感到十分的鬱悶,似乎,無論許琅他們按照哪個方向調查,似乎,都沒有什麼新的發現,這讓許琅心裡很不爽。
不過,不爽歸不爽,許琅還是問道:“對了,關於聶文星的調查怎麼樣了?”
呂星再次搖搖頭,說道:“我查了聶文星的身份證、手機卡、銀行卡的使用情況,他們最後一次使用,都是在三月四號的早晨,自那以後,這些證件都沒有使用過的情況。”
呂星這邊關於聶文星的調查沒有什麼進展,許琅就看向羅佳妍問道:“你那邊的調查怎麼樣了?”
“我去了聶文星的學校,找到了他的英語老師陳波,根據陳波的講述,她平日裡確實對聶文星比較照顧,但是,也僅僅只是照顧而已,她和聶文星之間沒有什麼戀愛關係,聶文星屬於單相思,她也承認,聶文星確實曾經跟她表白過,而且不止一次,但是,都被她給嚴詞拒絕了,這一點,有很多人可以跟她作證。”
“陳波為什麼那麼照顧聶文星?”許琅問道。
“陳波有個妹妹叫陳歡,在富源公司擔任副董事唐春冬的私人秘書,因為這個原因,陳波認識唐春冬,所以,對聶文星比較照顧。”羅佳妍說道。
“陳波是不是收了唐春冬的錢?”
“你怎麼知道?”羅佳妍有些詫異的看著許琅。
“你剛才都說了,陳波有個妹妹陳歡,陳歡是唐春冬的私人秘書,而這個女人,我和丁昊穹見過,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對一個陌生人好的,雖然陳波是老師,聶文星是學生,但是聶文星的學習成績,在他們班裡算不得最好的,按理來說,作為老師的她,應該不會注意到聶文星才對,而她既然對聶文星那麼照顧,肯定是有別的原因,那是什麼原因呢?聶文星是個富二代,他長得不出彩,學習也不好,除了錢之外,我想不到別的。”
聽到許琅的分析之後,羅佳妍連忙點點頭,顯然,許琅分析的很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