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青發現自己動彈不得,隨即又想到這人起碼已經是天境二品的修為,竟然如此齷蹉,什麼叫我不讓你動,你便動彈不得!
好在,李長青嘴巴還能動,有些怒氣地道:
“我看你不如去當採花賊,一定十分適合你。”
這些年來,很少出手的韋爵不禁嘴角抽了抽,他倒的確沒有對敵機會,如此說來,莫非自己辛苦領悟的規則,的確有些齷蹉?
但是他身為影衛之主,這點小事自然不會被他過於惦記,畢竟他沒有忘記自己的根本目的。
當然李長青也並不會輕易地坐以待斃,神識不斷地牽扯著天地間的那些絲線,試圖將更多的天地氣力納入己身。
不遠處的韋爵微微一笑道:
“你尚未邁入天境二品,沒有領悟天地之規,如何能突破我的枷鎖。”
說完,絲絲縷縷的波紋在李長青周身快速出現,李長青只覺得周身遊離著一種無法言明的力量,感覺整個人都處於一種壓破之中,就彷彿海水擠壓著自己的身體一般。
這種感覺不得不說,十分令人無語。
但是李長青一時語塞不要緊,但是有些人不會語塞,原本李長青的意思是,尋找機會與嚴靈雨搭上話,運氣好的話,再將她帶走,因為他心底不認為嚴靈雨是一個願意待在這繁華牢籠的女子。
但是嚴靈雨看到李長青此時處境,眼淚不自覺地流了出來。
神情頓時激盪,大聲喊道:
“陛下,你放過他吧,我嚴靈雨不會離開這裡。”
“嚴靈雨,你便這麼想護住那人?”
宋衍說的雲淡風輕,但是在場的人都知道,這個年輕的南詔皇帝是真的動了火氣。
這一點對於韋爵這樣的人來說,尤為明顯,畢竟他是一國之君,無論看起來如何年輕溫和,可是這樣的皇帝比任何一位表面火爆的皇帝更可怕。
當韋爵的手緩緩落在李長青背上,後者吐出一口血的時候。
嚴靈雨已經梨花帶淚,轉身決然望著皇帝道:
“當日棋局,是我不好,贏了你,今日就當是我輸了,我嚴靈雨此生不出皇城,希望陛下能給我嚴家一條活路。”
她從衣袖中拿出一柄剪刀,在眾人的愕然中,刺向了自己心口。
“不可,來人啊!”
韋爵,猛然轉身一揮手,一股氣力擊打在嚴靈雨身上,暫時封住了她的心脈,他眉頭微皺,衝皇帝說道:
“她傷勢破重,即便我此刻護住一時心脈。”
韋爵搖了搖頭。
而此時天地已經變色。
天地間的萬千氣數盡數凝結成一股渾厚的繩索,最後緩緩降落在李長青身上,這些在普通人無法看到的畫面,全部落在韋爵眼中。
吞噬天地氣運,他想起一個傳說。
此時在安京的一些高中都看到了這一幕,全都想到了北幽的那個明王教。
而李長青已經雙目血紅。
他聽到了來自天外幽冥般的低語,聽到了雲層之上的風聲。
天空中那些雲朵全部擰巴成了一塊,緩緩在李長青的頭頂匯聚,無數閃電在其中閃耀。
韋爵再次出手,無數氣力的波紋卻在一瞬間潰散,毫無意外。
李長青淡然向前邁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