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這樣,還挺像一隻大貓的。
沈平安好奇的看著白虎。
白虎這模樣,與她從前見過的狸奴也沒什麼區別。
那些狸奴經常把自己蜷縮成一個球,睡的噴香。
也有不少喜歡把自己睡的四仰八叉的,露出白花花的柔軟肚皮,好像完全失去了獸性似的。
沈平安聽人說,狸奴睡覺時若是喜歡縮成一個球,要不然是因為天氣寒冷,要不然是因為沒什麼安全感,方才要把自己脆弱的腹部保護起來,免得被偷襲。
至於那些睡的四仰八叉的……
都把肚子露出來任由人搓扁揉圓了,還能夠缺乏安全感不成?
只是不知道白虎是哪一種。
是因為深淵太過寒冷,還是因為,白虎並沒有什麼安全感。
只是深淵被白虎下了禁制,普通凡人接近不得,而深淵本是刑坑,其中的殺伐之力也不是等閒神仙能夠承受得了的,神仙更不會沒事往這跑。
多半是因為深淵苦寒吧。
四象之中,執明和其他三位都算得上是關係尚可,白虎沉睡之前,也把能夠喚醒自己的辦法教給了執明。
只見執明擺出個龜甲,開始佈陣。
“這龜甲……”
沈平安感受著龜甲上面和執明同出一源的氣息,思緒忍不住有點放飛。
執明擅長卜算,而他最常用的卜算道具就是龜甲。
如今人間進行卜算的時候,龜甲也是十分常見的東西,許多精通卜算之術的凡人,也會選擇用龜甲卜算。
“是我身上蛻下來的。”
執明微笑,“扔了也是可惜。”
沈平安:“……”
她忘了玄武是龜蛇合體來著。
不過既然龜甲都能蛻下來,那蛇皮也是要蛻的吧,這蛇蛻……
沈平安的目光若有若無的飄向執明。
執明似乎是看出沈平安心中所想,他面上笑容不變,另一隻手摸出來一截蛇蛻。
“玄武的蛇蛻是上佳的煉器材料,我從前的蛇蛻不是被煉製成了法器,就是贈出去了,如今就剩這麼一些,你若是想要,便收著吧。”
玄武身為四象之一,其身上蛻下來的龜甲和蛇蛻自然也是天材地寶的一種,只能說,多虧他是四象之一。
若是他並非四象,沒有無雙的實力,怕是不知道多少人會打他的龜甲和蛇蛻的主意。
“我家平安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收你這臭男人的蛇蛻做什麼?”
沈恆空伸手將執明的蛇蛻推了回去。
“平安,你有一件大氅就是用他的蛇蛻做的,玄武的蛇蛻適合做成法衣,只是這臭男人的東西,拿來貼身不大合適。”
沈恆空笑吟吟道。
她和執明關係不錯,執明從前的蛇蛻自然也給過她,還是完完整整的一整張,蛇蛻到手之後,沈恆空便做成了一件漂亮的大氅給了沈平安。
開玩笑,這種臭男人蛻下來的東西,怎麼配給她家平安貼身穿著?
沈平安思索半天,想起來自己還有這麼一件大氅,她將大氅翻出來,仔細端詳著。
原來這就是玄武的蛇蛻,好像也沒有什麼特殊。
執明掃過大氅上面細密的針腳,這大氅不僅僅用了法器的煉製手法,為了保證外觀的好看,上面的刺繡都是沈恆空一針一針繡的。
精美,耐用,極品。
他想象了一下沈恆空在昏黃的燈光之下穿針引線,認真縫製衣裳的情景,忍不住一個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