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如歌他們之於莫白，就像是那些普通凡人之於風如歌。
他們不在乎凡人的性命，恨不得將凡人的骨髓都敲乾淨，莫白也不在乎他們的性命，恨不得將他們敲骨吸髓。
一報還一報罷了。
“平安，我想去天庭看看。”
沈恆空收回對啟靈鏡的注意，看向沈平安。
她甦醒之後，還未曾好好看看這個世界，如今看到莫白，她對天庭也多了幾分好奇。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仙界的門派，她是已經見識過了，如今該輪到天庭了。
在沈平安挑明自己的身份之後，雖然說天庭的那些神仙並不歡迎她——眾所周知，人皇沈平安見不得這些勾當。
而沈平安身為人皇首徒，在他們眼中已然與人皇無異。
他們恨不得早早的將沈平安送走——甚至說最好她死了算了。
然而他們卻又畏懼沈平安的力量，不敢對沈平安動手，只能夠小心翼翼的避其鋒芒。
神仙，真是個古怪的生物。
沈平安對那些神仙擰巴的心態也能夠猜出個一二，但是她並沒有顧慮他們心情的意思。
她不留在天庭，也僅僅只是沒有必要。
她若是非要留在天庭，誰又能夠攔得住她？
如今既然沈恆空這麼說了，沈平安自然不會拒絕。
秦秋霜對天庭還是有點抗拒的，她在人間自在慣了，若是去了天庭，指不定要沾染多少麻煩，知道他倆要去天庭之後，她就果斷告辭了。
啥好人沒事去天庭啊？
給自己找罪受麼？
儘管天庭對沈平安十分抗拒，但是沈平安大搖大擺回到天庭的時候，一眾神仙還是不得不接受沈平安回到天庭的事實。
——不接受也不行，誰知道這位主會不會忽然發瘋？
沈平安上一次來天庭，還是琪琪飛昇，直接凌霄殿前對峙，逼得天帝剝奪了白鶴帝君的神格。
她這一次來天庭，並沒有見到天帝，而是見到了上次伴在天帝身側的男子。
——天后的哥哥。
他與天后是龍鳳胎，容貌也有八九分相似，只是氣質卻截然不同。
藺修竹氣質冷淡，進退得宜，天帝安排他來接待沈平安，也算得上是個合適的人選。
只是沈平安還是看到了藺修竹沒來得及掩蓋起來的歡愛痕跡。
就，天帝都這麼葷素不忌的麼？
天帝給沈平安安排了府邸，又分了許多仙僕，而藺修竹帶著沈平安了解了天庭的基本設施之後，便十分有眼色的退了下去。
只留下府邸裡面的仙僕。
這些僕從都是凡人，也會生老病死，沈恆空瞧著那些表情木然的凡人，忍不住眉頭微皺。
從前的天庭也是有僕從的，不過大家不喜歡用凡人，是人，就會有自己的心思，用起來便不那麼順手了。
有用傀儡的，有將頑石、花草等直接點化的，有用紙片人的……
反正幾乎見不到凡人。
如今的天庭，卻是隨便碰到一個僕從，都是凡人。
這些凡人有的已經麻木，和機器無異，有的還做著能夠一步登天的夢。
青萍上神的府邸。
“人皇……”
一聲極輕的呢喃響起，青萍上神緩慢地睜開眼睛，手裡的佛珠也停止了撥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