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麼沉默著，足足半個時辰，房間裡務必安靜，只是那抹橘紅色的菸頭，一直不曾熄滅。
房間的天花板上，已經被煙霧給遮蓋，好似仙境一般。
終於，菸頭的紅光熄滅，蔡基吐出最後一口煙。
“要合作，也不是不行，但我需要知道我該知道的東西！”蔡基的聲音中不帶任何情緒，重新回到了那種談判專屬的態度。
在這個狀態中，不管對面談判的目標是誰，蔡基過往與對方有著怎樣的牽扯，都會被蔡基暫時遺忘。
一切的一切，從這一刻開始，都只是為了談判獲利而說，而做！
“你想知道什麼？”
楊曦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輕鬆。蔡基既然開口了，那麼這事兒就還有的談。
要是蔡基真的咬死不鬆口，就是不願意和楊曦進行任何的談判，那對於楊曦來說，才是最糟糕的。
“你先說說，為什麼你一個勁地幫助蘭國，以及你為什麼對這個世界進行掃描！
這絕對不是什麼系統的功能，這是獨屬於你的能力！否則你為什麼沒有拿到地球的全部資料。”
楊曦沉默兩秒，亞語氣中帶著些許猶豫，“我不知道這事兒能不能說，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情，或許你不會相信，但這是真的。
我並不是第一次來到這個世界，或者說我生前就是這個世界的人。之後發生的事情，不能說。一旦我說出口，下一秒世界就會毀滅！
或許毀滅這個詞語不太準確，或許應該叫重啟。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會重新來過，而你這個外來客，也會瞬間被世界的力量所碾碎。毫無生還的可能。”
蔡基傻眼了。
這話聽的怎麼這麼玄幻？饒是蔡基在特殊狀態下聽到這種情況，也被逼出了一種詫異的感覺。
這種話，就好像在藍星看的那種關於主神空間的一樣。輪迴者不可透露任何關於主神空間的事情，違者抹殺！
可這直接從主神空間變成了世界抹殺？這也太玄幻了！
但蔡基還是很快就冷靜了下來，“這事兒，ai知道嗎？或者說，你經歷這些事情的時候，ai誕生了嗎？你遇到了那個男人嗎？”
“……ai知道這件事情。”楊曦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毫無疑問，這句話幾乎算是打了楊曦自己的臉。
剛才不還說會外來客被世界力量抹殺嗎？轉眼間ai就知道了？而且還屁事兒沒有？唬誰呢？
果不其然，蔡基的眉頭開始褶皺，“你告訴我外來客會被抹殺，ai就不算外來客？不對，既然ai知道，說明我不是這個世界的第一個穿越者！
看起來這個世界之前好像是被毀滅過啊！怪不得你知道那麼多的資訊，或許這根本不是及時資訊，而是早就上演過無數次的劇本吧？”
說到這的時候，蔡基眼中閃過一絲亮光，他覺著這個猜測應該沒有問題。但楊曦缺嘆了口氣。
“ai知道這件事情，是因為那個時候他剛剛遇到我！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遇到了那個男人。那個將你一身修為全部封印，丟到了地球的男人。
我在那次也死了，還剩下魂魄，是因為那個男人救了我。也就是那個時候，我住進了系統空間裡面。至於那個男人和系統為什麼沒有死……
我想你應該猜得到答案，一個可以隨便橫跨世界的存在，不是區區一個世界的力量就可以毀滅的。甚至說，當時的毀滅還被他一手阻止了。
只可惜，他到的時間有些晚，當時這個世界毀滅的都已經差不多了。
那個男人告訴我，這個世界有些特殊，但特殊在什麼地方，他沒有說。之後，他就帶著我開始遊歷各個世屆，空間知識，我也是在那段時光學會的。
再之後，我和ai也就是系統，就被丟到了你的身上。至於我為什麼會知道，一旦我說出具體情況，世界就會再次毀滅，也是那個男人告訴我的。”
聽完楊曦的話，蔡基的眉頭皺紋，又加深了幾分。
楊曦剛才看似交代了一些東西，但仔細聽下來，除了楊曦是一個在世界即將毀滅的時候，被那個男人救下來的事情之外，其他基本上都是無用資訊。
一切可以被詢問的內容，楊曦全部都甩給了那個男人。蔡基自然不可能去詢問那個男人事情的一切是否如同楊曦所說。
而且，為什麼楊曦能夠在世界即將毀滅的，不，應該說是快要全部毀滅的時候，依舊殘留著靈魂。
這些全乎都是疑點。
就楊曦那番話，蔡基最多信三成！剩下的，都需要反覆推敲。而且，楊曦說謊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龐大的資訊差距讓蔡基感到頭疼，這一切，都因為資訊不足而無法分析出一個大概。
不過整理之前楊曦所說的話，這個世界似乎會在固定時間毀滅？否則楊曦為什麼會說出這樣下去大家都會死這樣的話？
果然，這個世界不是第一次被毀滅了過了，在我之前肯定也還有過別的穿越者！指不定也是被楊曦和系統坑過來的！
蔡基心中再次確定了自己下的第一個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