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徹底傻眼了,蔡基這話說的,簡直無比侮辱他們。但看到剛才那個宗師的表現,再綜合蔡基所說的話。確實,他們好像真的就如同會飛的大武師一般。
今天他們兩人受到的衝擊有些大。法則、武液、神通,這特麼都是些什麼啊?自己此前數百年的修行,怎麼在蔡基這套理論下被打得支離破碎。
如果說一開始蔡基給他們只是打擊的話,在完全解開那段描述之後,他們覺得,自己的修煉觀已經徹底被粉碎了,連渣渣都不剩下的那種。
但蔡基可沒有放棄繼續打擊他們的想法,“要我說,就算你們兩個現在去跟盤坐在那裡的任何一個宗師幹一場,你們都不一定打得過。薛城主肯定是要被碾壓的,侯將軍嘛,仗著經驗跟儲量龐大的武氣,或許可以多拖一陣。”
碾壓,多拖一陣!他們兩個人,一個是老牌宗師強者,一個是大宗師頂尖強者,現在居然被這般說,可偏偏他們找不到任何辯駁的地方。
只能是一張臉被憋得通紅,說不出話。、
反觀蔡基呢?這貨毫無責任感的聳聳肩,“所以說,天劫這玩意兒,完全是按照實力來計算渡劫難度的。越是強橫自然越強。所以懂了吧?至於還有後面,對於大宗師的描述,你們還要聽聽嗎?”
薛謙貴不說話了,他感覺現在自己的宗師境界完全是假的。該有的特徵除了飛行一樣都沒有。他徹底陷入了懷疑人生的自閉狀態。但侯時畢竟是大宗師,他還是有些不信邪。
“既然蔡掌櫃都說了這麼多,那就再多說說大宗師的描述吧!我就不相信我這百年的修煉,只修煉成了一個會飛的大武師!”
“好!如你所願!”蔡基點點頭,有人願意被打擊,他何樂而不為呢?吸了一口煙,繼續緩緩道來。
“大宗者,以武開道,與天初交,其氣若汪洋,其身比大地,隻手碎山,隨手斷流,以神通構體,可窺王之迷位!”
說完,蔡基看著侯時,“這句話就不用多解釋了吧?唯一需要解釋的地方,或許就是同樣的與天初交,按照我的瞭解,兩句話的‘交’字是不同理解。
第一句,應該是交流,而第二句,應該是交融。其中的差距,就自己去體悟吧。至於什麼王之迷位,神通構體,我就不太清楚了。或許與大宗師之後,那個名為武王的境界有關。但我沒有查到什麼記錄。”
蔡基話才剛剛說完,天空中第一道劫雷落下了,如同九頭巨蟒,身有水桶粗細的巨雷直接朝著渡劫者劈了下去。但那渡劫者臉上卻不見絲毫懼色,體內武液瘋狂運轉。
整個訓練場上,彷彿出現了大江翻湧的聲音,之後,那渡劫者雙手做撐天狀,體內武液飛快凝聚出一道護罩。那劫雷劈下,劈得護罩陣陣波瀾,卻始終無法將其轟碎。
第二個出現蔡基描述的那種宗師特徵,薛謙貴跟侯時不信也得信了。功法這東西,就算是同一部給不同的人練,練出來的效果都是有出入的。但兩人都展現出了同樣的效果。
這足以證明蔡基所說。
而後,又是數到雷霆轟下,在第九道天雷轟下時,那道防護罩總算是支離破碎。可那渡劫者完全不躲,就這麼以身體硬抗雷劫。薛謙貴看得是心驚肉跳,剛想出聲提醒,就見那雷霆落在了對方的身上。
侯時跟薛謙貴同時捂住了雙眼,不忍去看那孩子的慘象。以他們的理解,那般恐怖的天雷如果落在了身上,人肯定是必死的。指不定現在已經渾身焦黑,待會兒來陣風,就會變成飛灰了。
可天上的雷聲卻依舊在作響,但沒有雷霆落下。似乎是在醞釀。這時蔡基開口,“你們兩個捂著眼睛幹什麼?趕緊看看啊,什麼叫做其身若金剛!”
兩人聞言迷惑了,那學員難道沒有被劫雷劈成灰灰?下意識放下遮著眼睛的手,卻看到那被劫雷劈中的學員,雖說衣服已經徹底破碎,但面板表面卻是金光流轉。
一身精壯的肌肉隆起,並不誇張,卻無比完美。如同造物主最完美的傑作。配上那流轉的金光,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人的身體,反倒像是寶物。
一些在旁邊觀禮渡劫的女孩兒看得是雙眼桃花開,那哈喇子都快從嘴角留下來了。但也有一些機靈的女生看到這一幕,心頭大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