鰲拜看了他的模樣,心道難怪皇上一般都死的早,老婆多日夜操勞,大清早還得上朝,完了還得批閱奏摺,除了吃飯睡覺,基本都在動腦筋,天天這樣,就是練武的人也受不了,何況朱由檢沒什麼功夫呢?
崇禎問諸位大臣有什麼要啟奏的嗎,一幫文臣陸續站了出來,竟然還是拿魏忠賢說事,聲討魏忠賢的n條罪狀。人都死了,這幫人還不滿意,非要給他定罪才行。聽的崇禎哭喪著一張臉,不吭聲。在鰲拜看來,這都是些沒營養的廢話。
過了一會兒,話題忽然從魏忠賢拐到鰲拜身上了。文淵閣大學士來宗道啟奏道:“素聞新任錦衣衛指揮使黃鵬與魏忠賢交好,常以朋友相稱,皇宮夜宴當晚,曾在山西與黃鵬合作過的楊衰火燒天靈山紅樓,後去向不明,此時頗為蹊蹺,恐有人圖謀不軌,望皇上明察。”
鰲拜聽過來宗道的名字,心道他是張瑞圖的朋友嗎?兩人一起去酒樓偷聽了閹黨計劃。估計是從我夜宴的計劃裡,分析出什麼了吧。可是崇禎會信你嗎?最多是我的計策不完美罷了,如果不是外面有人添亂,也不會出這麼多事。
崇禎皺眉道:“來卿可有什麼證據?”
“回皇上,魏忠賢離職時,他也曾出城相送,這事很多人都知道。”
來宗道一話,很多文臣紛紛響應。還有人說鰲拜年齡太輕,不堪大用之類的話。崇禎道:“黃卿,你可有什麼要說的?你和魏忠賢真的交好嗎?”
鰲拜站了出來,施禮後微笑道:“回皇上,確實如此,魏公公離京時,我也去送了。這有什麼問題嗎?”
立即有位大臣高聲道:“有什麼問題?你跟本就和閹黨不清不楚,居心叵測。”
鰲拜看著他,愣道:“哎呀,這位大人,我記得你。夜宴的時候,田爾耕大喊一聲,殺死皇上……你本來就站在我前面的,一聽這話,嗖的一聲就不知閃到哪裡去了,你一身輕功是從哪裡練的?在下找你好久了,正想拜師呢。我要有你這身法,應該就不用和田爾耕鬥上百十回合了。”
那位大臣立即被噎的臉紅脖子粗不敢說話了。剛才還議論紛紛的文臣們爺都靜了下來,當時在皇上身邊護衛的沒個人,崇禎還能記不住嗎?再說話“黃鵬”很可能就把這醜事說到他們身上了。眾人都在心裡暗歎:這小子年紀輕輕,一開口就往人傷疤猛戳啊。
鰲拜接著說道:“夜宴上領頭造反的人是田爾耕,這裡難道還有人不清楚這一點嗎?本來這事可以輕鬆解決,但後來不知是誰派來了三千部隊,在沒有得到任何命令的情況下就擅自闖皇宮,我想問問,這些人到底是來護駕的,還是搶功的?如果不是他們擅自進宮,錦衣衛部隊怎會中了楊衰的訛傳之計,把他們當成閹黨的人大打出手?那一晚,我們錦衣衛白白損失了近千名兄弟,他們急匆匆去皇宮護駕,天靈山防禦空虛,紅樓又被田爾耕的心腹楊衰一把火給燒了,這就是實情。我和楊衰確實在山西合作過,那他就一定是我的人?很多人和我一起喝過酒,吃過飯,回頭一把火把我家燒了,你們說這人是不是我朋友?這是需要動腦子去想的問題嗎?”
他結了九字真言印,眼睛一瞪,殺伐之氣爆出來,文臣們都很安靜,甚至不敢和他對視。
來宗道氣勢也弱了幾分,道:“那你可承認和魏忠賢是朋友了吧?”
就憑你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糟老頭,怎麼壓得住我?鰲拜正色道:“沒錯,到現在,我還當魏公公是朋友。是他提拔我成為錦衣衛,讓我有了為大明效力的機會,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我感激他的知遇之恩。之後他向先皇建議打擊晉商,斷了女真人的交易,他們冬天沒糧,才被迫攻朝鮮,這不是功勞嗎?看朝鮮被攻打,就是不派兵援救後來還暮氣難鼓的人,魏公公也撤掉了。韃子攻錦州沒人敢救,魏公公啟用了我師兄滿桂,他和八旗軍打野戰差點把命都丟了。請問來大人,你敢說魏公公什麼功勞也沒有?請問他提拔我到現在,我做過什麼不利於朝廷的壞事?先皇在世的時候,魏公公手中有權,怎麼沒見誰慷慨激昂的來治他罪?現在人都死了,再列舉這麼多罪狀來,縱有千條萬條,有什麼意義?參他的人,抱的什麼目的?我沒什麼了不起,但我自認比你們都直爽,敢作敢當。不要以為憑几句話就可以把我硬推到閹黨一邊。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年輕,只比皇上大不了幾歲,就得處處看你們臉色,受你們控制啊?”
最後一句話,陣地有聲,崇禎臉色很難看,滿朝文武皆驚,大殿上鴉雀無聲。這是暗指他們看皇上年輕,想控制皇上啊。
至此,沒人再敢小看鰲拜,他可比魏忠賢強硬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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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有人看了這章會說主角不懂圓滑,鋒芒畢露,吃不開。但鰲拜這麼做是有目的的。以後會提到。在文人面前,就算都是敵人,他也d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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