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福伯問有沒有定下離開的日期,好提前安排專機。”
機場的出口,一名僕人正在拉開萊斯萊斯的車門。
“剛剛落地,就說離開,福伯的腦子究竟在想什麼,是詛咒我們出師不利嗎?”
姬長雲身材高大,長相也算是俊朗。
就是不悅之下,臉上會閃露出一股邪氣。
“告訴福伯,就說到了該離開的時候自然會離開,讓他做好分內之事即可,其他的無需操心。”
“是。”僕人離開。
“少主,直接去住處還是先見一見……”
說話的女人面無表情,從言行舉止來看,應該是專門服侍姬長雲的。
“我累了,什麼事明天再說。”姬長雲直接打斷,“而且要見,也是那些人來見我們,咱們過去只會失了身份。”
“是,奴婢這就把您的意思傳達下去。”
點頭的同時,蝴蝶示意司機開車。
“這裡,還真是繁華呢。”
入眼皆是盛世的煙火,姬長雲的心底生出了嚮往和貪婪。
“你怎麼不說話?”
“少主,奴婢不知道該說什麼。”
蝴蝶的臉上,看不到絲毫情緒的起伏。
“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姬長雲早已習慣,“比如拿這裡與家族所在之地做個比較,又比如將來我們佔據這塊地盤後,又該當如何規劃發展?哪怕敷衍我兩句也好,權當是打發這路上的沉悶無聊了。”
“我不喜歡這裡。”蝴蝶搖頭。
“為什麼?”姬長雲不解,“這裡沒有家族所在之地的寶山玉水,可家族所在之地,不是也沒有這裡的熱街鬧市嗎?在我看來,這都是美,也都是財富。就像吃飯,山珍海味與五穀雜糧,本質上沒有區別。”
“我說的不喜歡,與少主所說的無關。”蝴蝶依舊搖頭。
“那與何有關。”
“危險。”
危險?
姬長雲的眉頭一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蝴蝶自幼便服侍在左右,他太瞭解對方的能力了。
尤其是與生俱來的直覺,不止一次讓他歎服過。
如今她說到了危險,加以重視的同時,也必須追問兩句了。
“危險,對你還是對我?”
“我們都有危險。”蝴蝶表情愈發的認真了,“不止如此,對於整個家族來說,此行都是個危險。”
“啟程之前,你為何不說?”
姬長雲的眉頭,也皺的更深了。
“當時我沒有感覺,甚至在飛機落地的那一刻,依然沒有。直到車子駛入這條連線城區的主幹道,心裡才咯噔了一下。”
這對於姬長雲來說,可不是個好兆頭,於是繼續追問。
“那你能否覺察出,危險來自哪裡?就算無法精確的定位,指出個大致範圍也可以,稍後我便派人去查。”
“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不知死活,洩露了我們來此的訊息。我還要看看,又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打我們的主意。”
“無法定位,也指不出。”蝴蝶搖頭,艱難開口,“或許應該這樣說,入眼的繁華之下,全是危險。”
全是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