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楚總的背後不就是弓家嗎?”胡大元不解。
“是,也不是。”
胡德江眼中,閃爍著思索的光芒。
“怎麼講?”
“我說是,是因為之前兩位貴客拿出了弓家才有的卡,而他們又是楚總的父母,所以能斷定天凌製藥的背後是弓家。”
“而我說不是,則是因為相對弓家來說,天凌製藥的體量還是太小了,根本不值得弓氏族人親自坐鎮。”
“所以老爺的意思是,在天凌製藥跟弓家中間還有一個人?”胡大元若有所思。
“沒錯。”
“難道不是楚總?”
“不是。”
胡德江搖頭,取出了一摞子資料。
“從天凌製藥跨江滅掉武家之後,我就生出了警惕的心思,於是派人做了調查,今天總算是有了結果。”
匆匆翻閱之後,胡大元倒吸了一口冷氣。
“天凌製藥居然才成立兩個月左右,就已經到了如此規模,這也太恐怖了。”
“確實恐怖,卻也合理。”胡德江唏噓道,“因為天凌製藥走的路子,與正常的企業發展完全不同,或者說直接跳過了成長的階段。”
“俗話說蛇大成蟒,蟒大成蛟,蛟經天劫方化龍。而天凌製藥……成立之初就是一條龍。帶著不可阻擋之勢鯨吞牛飲。”
“這不僅需要雄厚無比的資金,更需要各方面眾多成熟的人才。再多的錢弓家也可以拿出來,然而湊齊這些人就沒有那麼容易了,所以就只剩下了一種可能,合作。”
合作?
胡大元又是倒吸冷氣,跟弓家合作,那得什麼樣的人?
能讓弓家心甘情願的掏錢,又得具備何種實力?
再次看過那摞子資料,胡大元口中念出了一個名字。
“葉擎天。”
“沒錯,是葉擎天。”
點頭的同時,胡德江也想起了在公教司時的種種。
當時他還沒拿到這些資料,不知道葉擎天的底細,只覺得有些奇怪。
為什麼維護楚凌煙的那些人,瞟向葉擎天的時候神色都那麼緊張而恭敬。
這個細節恨不顯眼,如果不是胡德江經商多年養成了謹慎小心的習慣,也不會注意到。
原以為眾人是愛屋及烏,顧慮他們的夫妻關係。
直到手裡的資料呈報上來,才知道那個看似跟天凌製藥毫無關係的人,才是真真正正的掌舵者。
大量的事實,可以證實這一點。
首先,在葉擎天沒有返回京州之前,楚家就是個普通的小康家庭,全家人依靠小小的回春堂為生。
可當他回來後,一切都變得不同了。
楚家,簡直就是一朝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