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照片,弓爾彌眉頭微蹙。
“這麼說,昨夜真的有殺手來過?而且這條街距離我的住所不遠,也是真打算對我下手來著?”
“不管來人是什麼目的,輝煌都決不允許他們接近閣主的住所。”葉輝煌說的義正辭嚴。
“你調來的手下,有多少人?”
“二十整。”
“全都戰死了?”
“是。”
“二十人,全都死了。”嘆息一聲,弓爾彌拿起了一個檔案袋,“你覺得,我是否該論功行賞呢?
“不敢。”
口中如此說著,葉輝煌眼底卻閃爍著驚喜的光芒。
“能為閣主效勞,是輝煌的榮幸。能因閣主安危殉職,也是我葉家之人的榮耀。能得到閣主肯定已是受寵若驚,不敢再貪圖半分的功名。”
“好,那就不說功。”弓爾彌點頭。
不,不說功?
葉輝煌傻了,您還真是不客氣啊?
堂堂閣主,也未免太扣索了吧?
心生不滿時,弓爾彌將檔案袋甩在了他的面前。
“既然無功可說,那就說說過吧。等你看完裡面的東西,再給我個滿意的交代。”
看到弓爾彌臉色不善,葉輝煌趕緊開啟了檔案袋。
裡面同樣是照片,而且還不少。
不同的是,這些照片不是拍攝於島上,而是在滾滾江潮之中。
有船的殘骸,也有殘缺的屍體。
最為醒目的,是屍體旁側的一把把槍。
那艘船,葉輝煌認識。
那些屍體,葉輝煌也認識。
包括那些槍,葉輝煌都一眼能看出來歷。
“怎麼不說話了?”弓爾彌冷聲問,“船、人、槍,都是你葉輝煌的吧?”
“是……”
葉輝煌擦著冷汗點頭,閣主既然這樣問,就一定是掌握了證據。
他只是不明白,為什麼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還不錯,至少承認了。”弓爾彌冷笑質問,“我住在這裡,你的人卻死在了江上,只有一個解釋。你在撒謊,彌天大謊。”
“閣主,輝煌不敢……”
“你不敢?”
弓爾彌臉色瞬變,抬手就朝葉輝煌臉上抽了過去。
“你連我都敢惦記,還有什麼是你不敢的?你真以為,用二十條命演一出苦肉計,我就會心生感激,投懷送抱了?”
“閣主,我……”
葉輝煌,直接被抽懵了。
弓爾彌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繼續冷笑。
“你記住,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做狗……更是如此,你葉輝煌,連給我洗腳的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