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主,我記得清清楚楚,你之前說這輩子殺人無數,若是我敢藏私的話,不介意手下再多一條亡魂對吧?”
“楚大醫,我……”
換做剛才,祁浩蕩絕對會直接反擊。
可看到楚向陽的變化後,他退縮了,也害怕了。
此時此刻,他已經對楚向陽的神醫之名深信不疑了。
否則,沒法解釋那股磅礴厚重的生機之氣。
要把氣錘鍊到那種程度,一定得是懸壺濟世,救死扶傷的曠世名醫才行。
再結合楚向陽此時的這句話,就會得出一個讓他後悔而驚懼的結論。
試探!
束手無策也好,自身沒氣可用也罷,都是楚向陽的試探。
想到此,他已經是冷汗涔涔。
將他的反應看在眼中,楚向陽七上八下的心也稍微踏實了點兒。
如果不是葉擎天一而再、再而三的保證,打死他都不敢說出剛才那句話。
即便如此,還是拼上了全部的膽量,以至於雙腿都有些發軟。
可既然有了效果,那就乘勝追擊、施壓到底。
“祁家主,你不說話,這病也就沒必要治了。”楚向陽強撐著拿起了架子。
而這,也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對不起!
祁浩蕩彎腰施禮,語氣透出罕有的惶恐。
“楚大醫,是老夫,不,是老朽有眼不識泰山,是老夫狗眼看人低。我錯了,我誠摯而悔恨的向您道歉。”
“只是道歉嗎?”
一看好使,楚向陽把勁兒又拿高了幾分。
“楚大醫,老朽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彌補之前的過錯。”
“您看這樣行不行,只要您醫治好了玉樹,到時不管提什麼條件,祁浩蕩都絕不敢有半分的違逆。”
“楚大醫,求您救我。”
祁玉樹也是發了狠,硬是憑藉雙手翻身,直接跪在了床上。
“誰讓你起來的,躺下。”楚向陽呵斥。
這聲呵斥,聽的祁家父子大喜。
醫者仁心,醫者仁心啊,楚大醫果然是刀子嘴豆腐心。
“祁家主,你剛才說的話可算數?”
動動耳朵,楚向陽問著最後一句。
“當然算數。”祁浩蕩抬手指天,“當著孫大醫跟賀大醫的面,老朽祁浩蕩以祖宗之名發誓,只要楚大醫治好玉樹的頑疾,不管提什麼條件,我都會答應。若是反悔,我祁家一脈當斷子絕孫。”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