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四個孩子的目光,武英雄渾濁的雙目中閃過了精芒。
“既然有人點名跟我們武家打擂,那咱們便不能弱了聲勢,不僅要斬下那條過江龍的頭顱,更要給各大勢力看看,我武家不是吃素的。只要這場戲唱出彩,以後沒人再敢低看我們,更沒人敢明裡暗裡的欺壓我們。”
“父親,下令吧。”
武英雄的話,是非常提氣的。
不光三兒一女情緒變得激昂了,小一輩的人們也都開始摩拳擦掌起來。
“魔都有四方,你們正好也是四個人,便一人守一方。我坐鎮家中,統籌大局。一眾小輩們也都不要閒著,去準備美酒佳餚,等到凱旋而歸後,咱們武家所有人,都要痛飲歡慶,來個不醉不休。”
“是。”
全家人開始行動後,大廳之中便只剩下了武英雄一人。
掏出照片,看看被炸燬的車輛,揉作一團扔進了垃圾桶中。
“死胖子,你逃過了暗殺又如何?今晚,老夫就先滅掉天凌製藥收些利息。你的那條命,早晚都是我的。”
“我只有一句話,武家的人,我今晚殺定了,你別想攔我。他們敢暗殺財王,我就敢明殺他們全家。”
站在江畔,皇甫丞一雙電目直射蕭雄,對這位戰皇毫無畏懼。
他的頭髮很長,隨意散落在肩膀上。
被夜風捲起舞動,渾身上下激盪著狂霸的氣息。
“你這個性子,什麼時候能改一改?”蕭雄無奈的擺手,“再說,我又何時說過,要阻攔你了?”
不阻攔?
皇甫丞有些不相信:“剛剛我要去端了武家的老窩,你為何攔我?”
“不是我攔,是藥王的意思。”
“藥王……是什麼意思?”
“藥王的意思,就是閣主的意思。”話說至此,蕭雄面色一凜,“閣主已經在前往魔都的路上,但是那不知死的武家,卻在此時放出了狂妄的話來。天凌製藥抵達之日,便是夫人吊屍遊江之時。”
狗賊,好膽!
皇甫丞口中暴喝,腳邊的江水變得怒浪滔天。
“閣主,難道要忍下這口氣嗎?”
“為何要忍,憑什麼忍?”蕭雄冷笑,“那螻蟻般的武家,又有什麼資格讓閣主忍?”
“既然如此,那便下令吧。”
“沒有命令,只有一句話。”
“什麼話?”
“閣主的原話是,讓你好好狂一次給他看看,今夜的武家……就是閣主送給各方勢力的見面禮。”
“如何做,閣主沒說?”
皇甫丞興奮,但沒過頭。
他必須問清楚,避免事後挨葉擎天的敲打。
迎著他期待的目光,蕭雄擲地有聲。
“今晚,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你想殺人,便去殺人;你想滅門,便去滅門;哪怕是想一人過百路,只要不嫌累,儘管殺過去便是。總而言之,明日一早,天凌製藥的名頭要響徹全城,各方皆驚。”
“我要的就是這句話。”
露出嗜血的笑容,皇甫丞抽出了漆黑冰冷的軍刺。
“今晚,我要效仿閣主在域外時,一人破一城。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不管他武家把魔都封的如何嚴實,軍刺所過,留下的……都只能是一個個血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