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怎麼可能?
聽完上述的話,吳浩瀚跌坐在了椅子上。
自己才兩耳不聞窗外事幾天,省城就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
不,這已經不能用動靜兩字來形容了。
而是,天塌地陷。
兒子說的對啊,八大家接連出事,肯定是有預謀的。
可是,到底什麼勢力,到底什麼人,能隻手蓋省城呢?
“短短數日發生了這麼多劇變,警備署徐振山就沒有反應嗎?還有行政長官衛長城,也沒有什麼態度嗎?”
“父親,這正是我想不通的另外一點。”吳崢搖頭,“王家和鄭家暫且不提,就說那周世豪父子,是被十三太保當街擊殺的。十三太保是什麼貨色,衛長城跟徐振山能不知道,可事後卻連個水花都沒有。”
“對於這點,你怎麼看?”吳浩瀚思索著問。
“會不是是這樣?”吳崢湊近說道,“幕後之人,是徐振山跟衛長城惹不起的?”
“不是沒道理,但我更傾向於另外一種可能。”
“您說。”
“借刀殺人。”
“父親,此話怎講?”吳崢有些不明白。
“這麼說吧,咱們八大家,幾乎壟斷了省城所有賺錢的行當,這是任何一位掌權者都無法容忍的。可偏偏我們八大家做的都是正當生意,又一致對外,所以再看不慣我們,也只能把氣忍在肚子裡。如今十三太保跳出來動手了,衛長城跟徐振山自然要作壁上觀,這應該就是他們不表態的原因。”
“不對,我們八大家把控了省城的經濟命脈他們不高興,那我們倒了,不一樣會被十三太保壟斷嗎?”
“這怎麼能一樣呢?”吳浩瀚提醒著,“我們是正經的商人,是企業家,是省城的名門,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動的,否則必將人心惶惶。可十三太保呢,滿屁股都是屎,將來隨便找個由頭,就能把他們連鍋端了。”
“這把刀借的,著實是陰險。”吳崢咬牙說道,“早知道這樣,我們就該聯合起來提前動手,滅了十三太保。”
“你真以為,十三太保有這樣的本事?”
“父親,您是說他們背後還有人?”
“沒有才怪。”這點,也是吳浩瀚頭疼的,“就是不知道那幕後之人,到底是重權在握撐腰的,還是佈局謀算的狗頭軍師?若是後者,事情處理起來不會太難,可要是前者的話,想過這關,不死也得掉層皮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二弟的事情……”
“只能放一放了。”吳浩瀚不甘的嘆息,“沒弄清楚這潭水到底多深之前,我們先把尾巴夾緊,做只縮頭烏龜吧。”
“那兩天後孫家的過繼大禮,我們還去不去?”
“去,去他媽的吧。”吳浩瀚滿臉的猙獰,“我剛剛死了兒子,他孫建成就讓我去觀過繼禮,什麼東西。”
……
“向陽,你說,那店長算什麼東西?”
大早起的乘興而來,卻被告知不接自己這單生意,劉麗萍氣的鼻孔直冒煙。
“麗萍啊,你那更年期的勁兒什麼時候能過去,氣性也太大了吧?不接拉到,反正損失的是他們。”
“是我氣性大,還是那店長不識好歹?”劉麗萍一個勁兒的吭哧,“送上門的錢都不賺,活該他給人家打工。還有你,再提我更年期試試?我要是還沒絕經的話,非得再生一個出來,給那三個不孝女看看。”
“行了,咱們去下一家。”楚向陽催促著,“後天就是孫家的過繼大禮,我們得趕在那之前把別墅處理掉,然後離開省城。”
“那就降價。”
“降到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