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棉襖？
女兒，是貼心的小棉襖？
劉麗萍在哭，也在笑。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如果不是親耳多聽，她怎麼能相信，親生骨肉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呢？
不，還要聽她親口說。
“你，你給我一個準確的答覆，是要我跟你爸的命，還是要他孫家的百億家產？”
“媽，我，我……”楚凌月一個勁兒的搖頭。
“告訴我，我讓你親口告訴我。”劉麗萍嘶喊著質問，“等上了黃泉路，我總得告訴閻王爺，我是因為什麼死的吧？”
“媽，對，對不起，對不起。”楚凌月向後退著，“我，我沒有別的選擇，你不要再逼我了，不要。”
“我們，我們都要上路了，聽你說句實話都不行嗎？”楚向陽也是老淚縱橫，“說，就當是讓我們死心吧。”
“爸，我不想，我不想這樣的，可是我沒辦法啊。”楚凌月也哭，“你們，你們就當是為了鼕鼕的未來吧。”
“好，真好啊，總算是張嘴了，總算是讓我們死心了。”楚向陽笑了，“丟人啊，現眼啊，自己的女兒豬狗不如，我居然還有臉說別人是白眼狼。凌煙再不好，葉擎天再沒出息，也比你們兩個畜生強百倍、千倍、萬倍……”
“爸，別說了，我求求你別說了……”
楚凌月哭喊著，跪在了地上。
“你給我起來，要跪給他們跪去，給你的百億資產跪去。”劉麗萍絕望的慘笑，“從現在起，我們母女之間再無半點關係。你去給他們當狗吧，守著你的百億家產享福去吧，我就當沒生過你這麼個東西。”
“你們罵夠了沒有。”楚凌月突然間爆發了，“我是有錯，那還不是跟你們學的？你們口口聲聲說我不孝，說我貪婪成性，那你們呢？外公外婆為什麼走的？楚凌煙他們一家三口，又是怎麼離開的？”
“我，我們，他們……”
劉麗萍跟楚向陽，再也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
楚凌月不依不饒：“我走到今天，我做的每一件事，包括我剛才的選擇，都是跟你們學的，你們憑什麼怪我？”
“……”
悽然的笑著，劉麗萍無力的招手。
“我們，我們終究是錯了啊……”
“那就一起上路吧。”
顫抖著抬起手，輕輕給劉麗萍擦拭過眼淚，楚向陽唏噓著追悔。
“下輩子，咱們再學著去做合格的父母吧。”
“來人，帶走。”
孫建成，受夠了這哭哭啼啼。
“孫家主，這光天化日的，你想把人帶哪兒去？”
這時候，外面闖進來了一群人，為首的正是徐振山。
孫建成跟周慧珠臉色一變，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周辰跟楚凌雪。
兩人想都沒想的，趕緊搖頭。
“徐署長，您這算不算是強闖民宅？”孫建成沒有絲毫的畏懼。
“你孫家主，什麼時候算是“民”了？”徐振山冷哼，“就算是民，也是惡民，我警備署管管惡民，不過分吧？”
“不過分是不過分，可你就不怕伸出的手，有個什麼閃失嗎？”孫建成叫板。
“既然孫家主這樣說了，那我就試試。”話落，徐振山抬起了手，“去，把人保護起來。”
“來人……”
“建成，不可。”周慧珠遞眼色後，笑吟吟的說道：“徐署長，如果我沒記錯，你快到退休的年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