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劉麗萍的暈倒和甦醒，這個家算是徹底亂了套。
楚向陽剛剛睡著就爬了起來，瞭解過後除了唉聲嘆氣，什麼都做不了，愁的臉上的褶子都多了幾條。
名額被頂替，是多大的事情？
這可不是瞞天過海那麼簡單，而是隻手遮天的裡外勾結。
要做到這點，不光要擺平京州市的公教司，大學裡的關係同樣要疏通好。
別說普通的家庭，就算是一般的權利階層也做不到。
楚家的天，算是徹底塌了。
“你個窩囊廢，還有臉蹲在那兒抽菸，小雪都要被人逼死了。”
劉麗萍恨不得把楚向陽活活劈了，平時軟了吧唧的就算了，出了這種事情竟然連個屁都放不出來。
“我，我能怎麼辦？”楚向陽把煙掐滅，咬咬牙說道，“不行，不行就讓小雪上別的學校吧？”
“放你祖宗的屁，你就這點兒出息？”劉麗萍掙扎著起身，“楚向陽，這大半輩子，你除了讓我生下三個女兒，男人過一次嗎？孩子被欺負成這樣，我們家被欺負成這樣，你不去討公道要說法，就他媽知道縮著頭躲事兒。”
“你以為我想躲，不是沒辦法嗎？”楚向陽抬手給了自己個嘴巴，“怪我沒錢沒本事，我就是個窩囊蛋。”
“離婚，不管這事兒有沒有結果，都得離婚。”劉麗萍說著，去廚房拿了把菜刀，“老孃自己去，大不了跟他們同歸於盡。”
“你把刀放下，放下……”楚向陽趕緊勸著。
“姓楚的，你再攔一下試試，老孃先劈了你。”劉麗萍快瘋了。
“媽，你這樣有用嗎？”楚凌煙過去說道，“你知道誰頂替的小雪嗎？你知道幕後黑手是誰嗎？”
被問住呆愣片刻，劉麗萍菜刀落地，哭著撲進了楚凌煙懷裡。
“你說，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小雪，小雪又該怎麼辦？”
“交給我吧。”
葉擎天剛才之所以沒有說話，是在給蕭雄傳送訊息，一共交代了三件事。
第一，是誰頂替了名額？
第二，要做這種事，必然會動檔案，公教司的內鬼又是誰？
第三，錄取楚凌雪的大學在省城，十二神中的誰坐鎮那裡？
吩咐下去之後，葉擎天這才站了出來。
“交給你？”
楚向陽愁眉苦臉道：“葉擎天，我承認有些時候確實低估了你，但這麼大的事情，你辦不了的。”
刀呢？
我的刀呢？
葉擎天還沒說話，劉麗萍就找起了菜刀：“楚向陽，今天誰攔著都不管用，我必須從你身上放點兒血。你自己沒本事也就算了，還不讓別人想辦法了？你個狗東西，就是這樣當爹的嗎？你給我滾，滾。”
“你能不能冷靜點兒。”楚向陽也火了，“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是我們能惹得嗎？我那樣說，是不希望葉擎天去找死？小雪大不了換所學校，可如果真鬧出了人命，凌煙怎麼辦，青青又怎麼辦？”
“上輩子，我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麼孽啊……”
劉麗萍哀嚎一聲，癱在了沙發上。
“擎天，這事兒你真有辦法？”楚凌煙面色凝重。
“不試試怎麼知道？”
“有多大把握。”
楚凌煙覺得父親的顧慮是對的，換學校跟鬧出人命相比，傻子都知道怎麼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