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話啊?”
我越是冷漠,她就越是不安。
她還是她,嬌滴滴的她,根本就不會歇斯底里。
叫囂了幾句,她便開始服軟。
“阿年,不是說夫妻七年之癢麼?我們五年就開始癢了,既然感情破裂了,我就找了一個,你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吧,你一定可以找到比我更好的!”
我一邊抽著香菸,一邊冷冷的注視著她。
“阿年,你別這樣看著我,我怕,求你了,我們離婚吧,讓我們放彼此一條生路吧?”
我扭頭走進了陰面的客房,將門反鎖。
“陳有年,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們肯定過不下去了,到底怎樣才會跟我離婚?”
我累了,我躺在床上,任憑外邊的韓蓉說的天花亂墜,就是不搭理她。
第二天,我開車回了老家。
在生我養我的土地上,我看到了母親。
她年齡不大,今年才五十五歲,但滿臉的褶子,看上去像六十多一樣。
看到母親蒼老了這麼多,我傷心不已。
我跪在了她的面前,聲淚俱下。
我是有多麼不孝,她總是渴望我回家探望她,可我總是把探望掛在嘴邊,距離我上次過來,都已經過了整整半年。
“麼要哭了,幫我趕羊!”
我提著鞭子,陪著母親,默默的走在羊群的後方。
……
等我回到中海,已經是深夜了。
請假的這兩天,我陪伴兩個在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下面的時間,我要展開報復了。
既然我完整無缺的回來了,我當然要去見見那個實名舉報我的混蛋。
徐彪。
在港灣地產的財務部裡,我見到了他。
他還是他,但職位已經發生了變化。
他居然從副主管一躍成為了正主管。
雖然我來著不善,但他並沒有害怕,而是像沒事人一樣,笑嘻嘻的和我打招呼:“年哥,這麼巧?你來的時候怎麼不給兄弟打個電話,我好讓人去接你?”
“巧嗎?”我坐到他的對面,拿出一根香菸,旁若無人的給自己點著:“收起你可惡的嘴臉,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我是怎麼進去的?”
見我已經開啟天窗說亮話了,他也沒有揣著明白裝糊塗:“這裡是財務主管的辦公室,不是抽菸的地方,年哥,我看你還是摁滅的好,要不然,嘿嘿,我可要叫保安了!”
“呵呵,徐主管,升職挺快的嘛,屁股坐熱了嗎?你一個馬上要吃牢飯的人,有什麼資格叫保安?”
徐彪臉上閃過一絲焦慮:“你胡說什麼?”
我笑了:“你向他人提供賄賂,就算是自首,也應該吃牢飯吧?為什麼會好端端的坐在這裡,還成了正主管,這個東西吧,挺耐人尋味的!”
“你胡說八道!”徐彪明顯理虧,說話的聲音也小了幾個分貝。
沒錯,這件事本身就是蹊蹺。
我這個受賄的進去了,他這個行賄的屁事沒有?
王希肯定託關係找人了,民不告官不糾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