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配合審訊,我覺得,我沒做過的事情,強加上去是沒用的。
我沒收過錢。
我如實的講述著。
可惜,事實卻是,有人實名制舉報我。
這個人當然是徐彪。
他舉報我放一千萬貸款,和他收受二十萬的好處費。
並且這二十萬的好處費實打實的打入了我的賬戶。
我還毫無知覺。
但確是鐵證如山。
我堅持自己是被陷害的。
“這筆款的抵質押物評估價要三千萬,風險這麼小,我怎麼可能會收受他的賄賂?”
我的解釋沒有任何用處,法不容情。
冰冷的證據面前,一切都顯得如此多餘。
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難道從我辦理一千萬貸款的時候,王希就下套了?
從一開始,這徐彪就是王希派來的?
我勾肩搭背的和小眼鏡徐彪吃燒烤的時候,這徐彪無意中透露出對王希的鄙視,都是在演戲?
我套的話,是不是王希故意用來麻痺我的?
我聽到的,並不是我想聽到的,而是他想讓我聽到的。
那麼,這個人究竟是多麼陰險和狡詐啊!
我不敢想象。
自己從踏入港灣房地產的辦公室開始,就已經落入了他給我佈置的陷阱。
雙方的借貸合同一經簽訂,就意味著我一隻腳踏入了監獄。
可笑的是,我卻渾然不知,迷之自信的認為我把他們耍的團團轉。
又質問了我幾遍,我一口咬定我沒有收錢。
然後我就被關進了一個小黑屋裡。
伸手不見五指。
就像那天晚上,我跪在豪源賓館門口時候的樣子。
我沒有手機,沒有電腦,沒有咖啡,沒有甜點。
就坐在黑暗的犄角旮旯裡,和這個黑暗融為了一體。
我沒有再感慨世道的不公。
我只是感覺特別的孤獨。
誰會來看我?
老婆或許會很開心很爽吧?